现在,是她亏欠了兰相霖。
云客楼的一处包间内,洛铭宣悠闲的抿了口茶,这才看向对面的女子,“你确定能让南云晚心甘情愿的离开二哥?”。
“确定”,元婵毫不犹豫的答道。
“呵——”,洛铭宣有些不信,“元婵姑娘哪里来的自信?”。
“想必宣王也知晓涵王对我的态度”,元婵自信的说。
“态度?”,洛铭宣想了想,二哥对元婵是有些不同,这让他想起去年的时候,一向不喜接触女眷的洛明涵,在元婵突然发病时,抱起元婵时的焦灼模样,之后,又将元婵安排进别院里休养,可二哥心里喜欢的是南云晚,以二哥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转变。
“让南云晚离开二哥,你打算怎么做?”,洛铭宣对元婵的计划更感兴趣。
“杀人诛心,用对了利刃,人自然而然就走了”,元婵说的有些绕,洛铭宣深沉着眸子看了她一眼,又偏头瞟了眼窗外的街景,沉声说道:“不可伤她分毫”。
“那是自然”,元婵面上云淡风轻,这心里却对南云晚嫉妒非常,她嫉妒这些京都优秀的男子竟一个个的都喜欢南云晚,就她看来,南云晚除了美貌外,有什么地方值得吸引人?
南云晚原本打算看会儿账本,不知觉间,鼻尖又嗅到了那抹熟悉的香味,昏昏沉沉中视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脸庞,“相霖——”。
她呢喃出一声,随即便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张沉睡的容颜,她叫他“相霖——”,不再是“兰太医”,看来药起作用了,“再过一次,晚儿,再过一次,我们又会回到从前了”,兰相霖喃喃自语,指腹轻轻滑过南云晚的脸颊,满眼疼惜之色。
看着挂了一树的侍卫,游慈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自己自幼便泡在药材里,体质比着常人更能忍耐迷药,饶是如此,这会儿,他的小腿仍有些软,那上面被扎了一枚银针,显然这银针被浸过了药,还好,兰相霖没有杀人之意,要不然,他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都尚未可知。
强撑起身子,刚迈了一步,屋里就出来了一人,“兰太医,好久不见啊”,游慈溪挥着手,向兰相霖打招呼。
兰相霖瞥了眼,没理会,径直往外走,路过游慈溪时,胳膊被游慈溪一下子给挎住了。
“兰太医,我有话说”。
“哼”,兰相霖冷笑一声,“莫不是游太医想改行,投入涵王门下做了说客?”。
“呵呵,说客谈不上,只不过你总是出入王妃的闺房是不是于理不合啊?”,游慈溪坦白的说。
“于理不合?!”,兰相霖只觉得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贵为皇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早已与晚儿私定终身,若非先皇帝的一纸诏书,洛铭涵他有什么资格娶晚儿,不过是恰巧投了个好胎,生在了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