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越发的恍惚了。
“王妃,您要的粥熬好了”,明珠端着粥进屋后,却见刚才还精神抖擞的王妃,这一刻却已然在床榻上熟睡了过去。
“王妃……”,明珠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得到什么反应,便又悄悄退出去了。
她兀自纳闷,自打王妃怀了身孕后,似乎整个人的作息都变得异常起来,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总觉着行为举止与往常大不相同。
兰相霖说着日子,一日一日的等,手边的信封堆了一层,都是近些日子南云晚命人悄悄送过来的,信中说及了往事,也提起了旧情,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那药当真是起了作用”,他喃喃自语中难掩喜悦的语气。
是啊,南云晚是念起了旧情,可事物皆有两面性,有利岂会无弊!
汗发于梦中,睁眼时已忘了是什么梦,只觉得心悸难安。
“睡得可还好?”,洛铭涵收敛起一身的疲乏,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王爷,你怎的……在这里?”,南云晚疑惑,“你不是要去解决粮草被烧的事情了?”。
洛铭涵狐疑的看着南云晚,这蹙眉凝思的神色落在南云晚眼里,她便是以为军粮被烧一事处理起来棘手了些,也跟着担忧起来:“可是遇到了困难?”。
“不曾”,洛铭涵轻吐出两个字,“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北伐的军队不日就要回京了,明珠说你近来有些恍惚,待明日我便让游慈溪过来帮你诊察一番”。
北伐的军队不是刚离开京城不久吗?这么快就折返?南云晚咽下心中的狐疑,朝堂之事本就瞬息万变,兴许,那帮反贼悔过了吧,心思一转,南云晚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从枕头下摸出一件小肚兜来,上面绣着一只兔儿,“王爷,明年便是兔年”,她一手抚摸上肚子,满眼慈爱的说:“王爷希望这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好”,提起她腹中的胎儿,洛铭涵一瞬的心安,天下太平,家庭和睦,长相守一心上人,此生,足矣。
“王爷今晚可还要忙朝政?”,南云晚仰头望着他问。
“暂且不用,你之前不是说想去赏梅,我已经着人安排妥当,明日休沐,我陪你去走走”。
夜深人语寂寥,悄悄话且就着昏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