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遇惆怅看他离开。
威胁的意味明显,陆文曦窝着生闷气,拿根树条乱抽,“宁随遇,你长能耐了。”
夜里陆文曦总做相同的梦,回到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这样对宁随遇,还是原来轨迹,最让他折磨是不断不断重复,陆文曦惊醒继续美好的幻想。
他是了解她的,开始若是对她再好点就不会如此,陆文曦擒了抹可悲又寂寞的冷笑。
所谓命运就像一个怪圈。
临近河边他建造四合院的房子,清澈水可间河底鹅卵石,河水如一条碧绿带子波光粼粼奔流而去,这里的天是神秘琉璃青故此得名,常常出现壮观美丽的极光,银河就仿若仙女披帛。
陆文曦和她说这个地方叫琉璃天,三界的哪、如何出去,他不会让她知道。
房子差不多打个地基,无尽青草地连绵起伏只有两座小木屋,像是荒原。
宁随遇风寒刚痊愈萎靡不振斜倚门口,不远处陆文曦拿着锄头刨坑,以木屋为中心周遭隔不足半步坑一个土坑。
宁随遇问他,“你做什么?”
“种花。”比起用仙术,陆文曦更想亲手种植。
宁随遇走过去凉爽风大幅度吹动裙摆,“我帮你。”
倚河边而建四合院正好落成,山坡上每种颜色花成大簇直线规整顺山体而下,远远望去像道从天而降彩虹,剩下的掺和一起形成壮丽无际花海。
琉璃天终年气候温和,花期能够赶到,终年不会凋零。极光每日不定时降临,有时夜晚、早晨、中午、傍晚。
宁随遇就像活在梦境里,没有时间,这和花海一样永远定格与世隔绝。陆文曦亲手为她打造天堂,宁随遇可以在这里安乐死。
花海上荡秋千,她不想玩陆文曦就不推了。整个世界只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很喜欢黏她,非要挨着不安分。
躲不掉,宁随遇便放纵他,沉迷其中,他想要的不正是这些。宁随遇觉得自己像个妓女,烂的极致就不在乎了。
完完全全沦为陆文曦的附庸品。
热情似火投入缠绵,失去了自己。宁随遇从未想过人生会腐朽至此,一切罪魁祸首全是他,也许自契约缔结那刻便注定悲哀人生欲加悲剧。
有时他们会聊聊天,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通常都是陆文曦说她听,了解他很多事。
陆文曦很开心谈天说地,房事也对她诸多体贴和照顾不知从何起。
他是爱她的吧,宁随遇渐渐信了,不然如何会、、、他这个人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感情也带刺,难以让人接受。
至少如今是吧,以后谁知道那。心爱玩具牢牢抓到手里烦了便厌弃、、、漫长时间永远比任何都要可怕。
主动权始终不在宁随遇这,开始和结束都不是她说了算。
恍惚想起陆文曦先前说过,她惨淡一笑。
他之前做得不对过分了,宁随遇太低他看不到因而忽略了,尽力弥补。
宁随遇提出去人间转转太闷了,鉴于前边良好表现陆文曦不忍心拒绝。
最近人间不太平四处打战,地动后闹瘟疫地里庄稼颗粒无收,恰逢天灾人祸饭都吃不饱,谁做生意,加之朝廷连年征兵增加赋税,农民苦不堪言。
没地方玩他们只好回十九州,问过陆文曦知道时间已过去两年,原来在陆文曦身边度过两年怅然若失的想,也没什么,这不是挺好默默安慰。
前些日子干些幼稚蠢事,逼着他吃极酸糖葫芦,以及陆文曦闻着味就要呕吐的臭豆腐,他全部吃了宁随遇还是很气愤。
十九州也不太平最近出了个邪教组织,祸乱四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释放瘟疫,不过小事,几大修仙门派坐镇不足挂齿。
宁随遇道听途说,她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本意想去探望宁致远,陆文曦不准她去,闹得不欢而散重回琉璃天。
她找本子记住天数,不能总过得糊涂。
事后陆文曦好言相劝说有时间一定去,如今还不是时候。
怎样决定宁随遇统统没意见。
这回宁随遇倒乖巧多了,哪点不对劲陆文曦说不上来。
宁随遇总呆呆望着远方,陆文曦静静陪着她。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他等她屈服的一天,也许才会放她离开。
有时陆文曦看她眸光忧伤极了,今天风依旧很大,她张开双臂纤细白皙手腕轻轻一折都会断,宽大袖摆浮动凸显她羸弱的身体,着实担心会被风刮走。
“坐下吧,今天风太大了。”
应声“好”宁随遇自然坐他怀里,背后是她熟悉体温,“我累了。”嘶哑的声音压抑已久,透着浓浓低落。
陆文曦去亲她,抬起她下巴,重重深吻,怕她又说分开。
凉凉眼泪顺着宁随遇脖颈流淌,风呼呼乱吹,如今她连说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不从来都是,一滴眼泪滚滚划过。
表面宁随遇看着好好,他要她也会乖乖顺从像只小猫咪听话,那是种主人与仆人的关系,陆文曦宁愿多跟他闹闹,可能就是贱吧。
表面宁随遇看着好好,内里不堪一击背地总自言自语,她还会为他梳头发,“好端端怎么就白了那?”无不惋惜。
她恨他,哪根筋塔错,总咬他抓他。恼得恨还揪他头发,一扯一绺脾气大得恨。
陆文曦很包容,打受不了时钳制住双手不让她动,为此没少起争执,往往冷战处理。
无所谓和好不和好。
后来她消停,用陆文曦话来说就是作够不矫情了。
日子能怎么过?就这样罢!宁随遇的发泄不过是对命运无能的不甘。
如今陆文曦的想法很简单,守着她天长地久总会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