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时间是很可怕的东西。
最近陆文曦没少明里暗里给欧阳修使绊子,谁让他自己着急死。
“亲我,宝贝。”陆文曦双掌按住她肩头,目光灼灼。
宁随遇想躲躲不开,路面被清扫干净,积雪堆盛开枯皮树下,点点红梅清雅盛放。
眼见四下无人,宁随遇仰头纯洁印上去转瞬移开,后面按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总是带有强烈侵占好想把她吃了。
担心有人过来,宁随遇急忙推开他眼睛不自然瞟向别处,耳坠抹绯红。
欧阳修独自站在那侵满忧伤,目光在静默的冷空气中交汇,错愕、震惊,她从他眼里读出失望。
这个人那么对你,你还能迎合讨好他。
不不,这只是暂时。
宁随遇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欧阳修扭脸离开,她像被风吹倒的人下意识追他。
追上他之后那、、、他们遥不可及的距离,陆文曦限制住她手腕,不让她去。
疼痛也会麻木,宁随遇低头看一眼捏红手腕,稍纵即逝哼笑颇为讽刺,身体属于陆文曦她心里装着另个遥不可及的人。
这种极端的两极化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陆文曦眸光一紧不忍伤害她,骤然松开旋即又捏着袖口。
“有病!”宁随遇用力擦擦唇边直至揉红,他故意设计让欧阳修目睹,顿时宁随遇背脊一凉心机太深了。
自然落陆文曦眼里,掰起她下巴,笑得冰冷。
宁随遇不寒而栗,眼神阴鹫无比陌生却熟悉仿佛最初的陆文曦。
有陆文曦在中间挡着,她永远不可能。
从客栈出来天色渐暗,不太宽阔的石板路上了层湿润,索性没什么人空空荡荡天气寒冷,欧阳修步履阑珊拎着酒壶,晃晃悠悠脑袋往前弓着,此时落魄酒鬼谁能联想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大公子。
他靠着墙根颓废坐下,无神望着皓月当空,星河璀璨,一口一口喝着酒,麻木重复这个动作,只因为想要这么做,辛辣滑过喉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味觉。
他想起一首诗不自觉低念出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她不正是因为他没用才离开他的,当初执意让他先走,宁随遇早就看清楚了,凉凉笑出胸膛跟着颤动,他仿佛置身岩浆之中,周围寒冷能稍微克制心中灼烧的火焰。
太憋屈了,他不痛苦只是难过。宁随遇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更多这种类似情况发生,他没能力连自己的挚爱都无法守护。
欧阳修倒街头睡着深夜里冻醒,他以为宁随遇会是懂他的那个人,拖着疲倦的步伐回营地,茕茕孑立的背影消失淡雾弥漫的夜幕。
一旦选中“天行”中途不能退出,除非战死,欧阳修不怕死。
快了,现有的世界会崩塌一切都不重要。
欧阳修回去做了个荒唐的梦,他把宁随遇占有,梦境里看她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