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很快结束,身后跟两个人陆文曦不卑不亢的走,视线像毒蛇。
宁随遇看他们带走陆文曦,他肯定恨死她了,这些事等三年后再说吧。
背脊弯曲走出法庭,那沉重压得宁随遇抬不起头来她回到家。
陆文曦剃了短发,举着板子照相,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做体检抽血液。
他做过相关的医学知识,用紧密的仪器检测过血液样本,对比普通人反测试,包括体能方面,除了比正常人心率快之外没什么不同。
考虑过他们这个世界的仪器远不够精密,没法检测。
陆文曦身体素质、受伤愈合几倍的高,若不是特意观察,他低调遮掩是不会被发现。
他不和宁随遇那样蠢,想起顿蹿无名火。
一个礼拜后换了囚服,派发的日用品,带着上辆武装看守的警车,和他同行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老泪纵横。
陆文曦平静望着车窗外风景不断掠过,淡紫色眼眸里似有银光点点,载着他去往渡过三年时光的南山监狱。
他想宁随遇。那时候她的状态很不好,蹲监狱三年能让彼此间紧驰的关系缓和也是好的,否则按照玉瑾菀宁随遇的状态,他很担心。
监狱作息规律严格的生活,陆文曦能适应,比这艰难的都过过,不算什么。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陆文曦隔着高墙看蔚蓝的天空、幽幽漂浮白云,期盼宁随遇来探望的念头愈加强烈。
他不恨她,真奇怪明明罪魁祸首把他至于这个境地,一点都不恨,先前的几天愤怒,嫌宁随遇蠢报警弄不好反牵连自个。
陆文曦总是把她看成个人的私有物。
她要走法律途径这条,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取证这条,取证又涉及私密,宁随遇别无先择,她走投无路了。
还是感谢那名报警的男孩。
风波后时间过一星期,宁随遇得捡起继续生活,不在的时间花店继续营业,倒挺意外,他专门雇人塔理,宁随遇来交还给她。
她没有离开熟悉的城市去往不知名地方重新,没什么好躲,经此事宁随遇大彻大悟的看透了。
倘若三年后陆文曦想通,放下了,何必来找她怕很都来不及,有心找一个人躲到天涯海角,不过时间问题,对陆文曦而言。
她清楚,一起生活许久,纵使他没有修为在身也是不俗的人物,真正的宝石永远不会因尘土遮盖掉自身的光芒。
陆文曦肯定恨死她了,不过也是宁随遇求的结果,但愿他能领悟。
整理屋子时,宁随遇找到陆文曦留下的衣服、物品之类,大部分已经搬去玉瑾菀这里还遗留了些。
她不想再留着他东西,免得睹物思人,要驱逐便把他干干净净驱逐她生活。
一些杂七杂八琐碎的物品,手办,他买时一个挪动五六百,白白扔垃圾桶处理浪费,名牌的鞋子、衣服,陆文曦生活质量高,有了钱以后。
宁随遇夜里往身旁摸索半天,才想起没有人,空荡荡塞满,
有一两次无意识喊他名字,生活久习惯了他存在,潜移默化接受了这个人,习惯可真是可怕的东西。
相信以后会改掉,大海浪潮一下一下把石头锋利的棱角磨成圆滑,日积月累,你看不见的东西才最可怕,时时萦绕你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