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想在地府成为一方之主?好歹是做过皇帝的,不会连这点野心也没有吧。”
“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没有做别人傀儡的习惯。高祖想要我做你的傀儡,未免有些太理所当然了吧。”
刘邦诡异的笑了笑,道:“敬酒你不要,便别怪我喂你罚酒。”
“哦?高祖如今性命都在我手,如何喂我罚酒。”
“你总该知道,鬼不会再死第二次的。”刘邦悠悠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刘渊只觉得手上一痛,接着便攻守易势,刘邦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步伐在片刻之间到了他的身后,将他的手臂拧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按在地面上。
绳子又捆到了他身上,手脚被折到背后,绑在一起。刘邦蹲在那里,打了一个又一个结,这才满意。
道:“你啊,太鲁莽。但凡在判官府多问几句,也不会这样无知。我是地府七阎君的弟子,走在仙路上的人物,凭你,也配对我下手。来人啊,把他给我扔下去,让诸葛亮教他做鬼!”
刘彻黑着脸从大殿外面走进来,拱手道:“高祖,可还有其他交待?”
“没有了,去吧。告诉诸葛亮,手段往狠了用,反正弄不死。”
“遵高祖命!”
刘彻拎着刘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委实不愿意接这个活计,他才看不起刘渊这种人,投机取巧,若非司马炎司马衷太过无能,如何能让刘渊成了一方枭雄。匈奴的王子,他当年手底下也有一个来着,忠臣来着,大大的忠臣!
脚步声还在大殿的空旷之中回荡,刘邦已回到了蒲团上,重新盘坐好。从蒲团底下取出小刀和竹简,刻道“刘渊已在我手,不甚配合。还需些许时日,勿忧,必使刘渊为我所用。”
刻完了竹简,刘邦又看向火盆。火盆离得有些远,他实在有些不想动。
宰予也有些不想动,他这些日子,带着铃儿,已经转换了二十几个郡县。但他的直觉依旧在告诉他当下并不安全。他想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他不敢轻视自己的直觉。
做的事情越大,就该越小心。因为任何一个细小的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造反的人总说自己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宰予干的事要比造反还大的多,何止是脑袋别在腰带上,简直是把未来的几辈子都别在上面了。
收拾了一下行装,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铃儿。
“快,收拾东西,马上走,咱们去草原避一避。”
铃儿举了举手中的食物,道:“师尊,不妨用过饭再走。这是新出锅的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边走边吃,你过来,我给你变幻一下容貌,你见过老太婆是如何走路,如何说话的吧?你仔细一些,不要穿了帮。”
宰予一边说着,一边把食物从她手上接过,放在桌子上。
双手随即泛起一阵青光,覆在铃儿的脸上。片刻之后,光华散尽。铃儿已换了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活像老了几十岁。
“师尊,师姐那里是否要有所交待?”
“不用,她那里还算安全。你先出客栈,到北城门等我。”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