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滢不说话，看着她。

“听说你是来比利时玩的？”alice医生说。

静滢注视着她，将目光转向窗外，不言语。

一个小时的咨询结束，门开了。李历辰一眼就看到陈静滢走了出来，还是那副表情，不曾改变。李历辰心头一震，看向女医生，女医生摇摇头。

天空依旧乌沉乌沉，李历辰站在病房外，听着alice医生说话。

“病人是否之前就在接受心理咨询？”alice说。

李历辰惊讶的说“我不知道。”

“她似乎对心理咨询很熟悉。”alice说，“虽然她话不多，但是很明显接触过这一块。听说她的职业并非是心理医生，那也许是接触过这方面。”

坐在医院外面的小花园，李历辰纠结再三，还是拨通了胡瑞瑞的电话。

胡瑞瑞被一个手机铃声吵醒，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陌生的越洋长途，但是是个陌生的号码。胡瑞瑞有些奇怪，本想挂断，但想到远在比利时的陈静滢，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胡瑞瑞试探的说。

“我是李历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胡瑞瑞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诈骗电话啊。

“李历辰，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胡瑞瑞问，“静滢呢？在你身边吗？”

李历辰说“是。不过我想问你些事。”

“问我些事？”胡瑞瑞奇怪，“关于静滢的吗？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静滢她出了点事，现在状态不太稳定。”李历辰说。

“出事？”胡瑞瑞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样，还好吗？”

“她目睹了一个人从高空坠落。”李历辰停顿几秒说，“现在她很少说话，饭也不***神状态很不稳定。她也不让我给她父母打电话。医生说静滢之前好像接触过心理咨询这方面，是吗？”

胡瑞瑞沉默，半晌，说“是，她在看心理医生。”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发生了不好的事吗？”李历辰一颗心纠了起来。

胡瑞瑞听到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能先问发生了什么事说明李历辰还是爱静滢的，没有因为静滢去看心理医生就心存疙瘩。

“这件事很复杂，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现在订去比利时的机票，到了我再跟你说。”胡瑞瑞说。

“那你有她心理医生的电话吗？”李历辰问，“我想也许能帮得上忙。”

“我找找吧，她的心理医生我一个同学认识。”胡瑞瑞说，“找到了我短信发给你。”

“好的，谢谢你。”李历辰说。

“这有什么好谢的，一切都是为了静滢。”胡瑞瑞说。

几分钟后，一条短信蹦了进来。一串号码，还有一个名字：顾霞。

李历辰输入号码，盯着拨话键半天，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

静滢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天空。乌蒙蒙的天空让一切都显得像是灰色，让人心里堵着棉花。陈静滢突然想起曾在图片上见到的新疆的天，湛蓝湛蓝，比大海多一份清净，比宝石多几分剔透。白色的云朵像，在天空中游走。

“静滢。”李历辰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好。”静滢说。

李历辰推着陈静滢，行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