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滢赶到机场时，武严刚下飞机。陈静滢接过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武严接过陈静滢手里的ipad，里面存放着这几天公司发生的所有事。

陈静滢从后视镜看到武严看完了，立刻说“今天上午严总问我徐小姐怎么样？”

“你怎么说的？”武严说。

陈静滢说“我说徐小姐过的很好。”

“嗯”武严点点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盈还好吗？”

“还好。”陈静滢说。

武严点点头，“以后她有什么事你直接帮她解决就行。”

“是”陈静滢说，“您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公司？”

“不，去疗养院。”武腾说。

“好的。”陈静滢点点头。

疗养院在城东，陈静滢开了两个小时才赶到，武腾由于旅途的疲倦已经睡了过去。陈静滢将车停好，将空调温度向下调了几度，拿出平板处理工作上的事，然后静静的等着武腾醒来。

“几点了？”后座传来武腾的声音。

陈静滢扭头看，武腾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陈静滢看一眼手表“下午5点钟。”

入夏，天光仍然大亮，太阳还未下山，将天边的云染的带着淡淡的橘红。武腾接过陈静滢递来的湿纸巾，擦擦脸。然后下了车。

“买东西了吗？”武腾问。

陈静滢说“是，您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订好送过来，放在后备箱。”

打开后备箱，陈静滢将花束递给武腾，自己提着一篮水果跟在武腾身后。坐电梯上了小楼，病房很安静，不少老人呆在花园里乘凉散步。等一会儿就是晚餐时间。

豪华单人间，沙发、电视、洗浴室一应俱全。陈静滢熟练的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桌上的花瓶走进浴室，换水插花。

“你先出去等我吧”武腾说。

陈静滢轻声说“是。”

武腾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下，握着床上的女人的手。长期倚靠营养液存活的女人瘦弱，脸色惨白。武腾将头轻轻埋在她的手臂上，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房间里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武腾抬起头，摸摸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整理好。然后轻声说“很久没来看你，你都生气了吧。记得原来我们住一起，你每次都会说我聪明，什么都能做好。可是，我这次好像做错了，真的错了。”

女人不说话，也没有回应。武腾看着她，轻声说着从前、现在。

陈静滢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另一边坐着一个女人，头发随意的扎着，直愣愣的看着陈静滢。陈静滢冲她笑了笑，女人也嘿嘿一笑，说“她一直跟着你呢。”

“什么？”陈静滢疑惑的问。

“她一直跟着你呢。”女人说。

“谁？”陈静滢心里一跳。

女人说“我也不知道，她，她笑起来真好看。真好看。”

陈静滢浑身的骨头都凉了，死死盯着那个女人“你说谁？谁跟着我，她长什么样子？”

“长头发，眼睛很好看”女人说。

“吴妍患者”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

女人一看到护士，嘿嘿嘿的又笑起来，指着陈静滢说“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嘿嘿嘿。。。。。。”

护士抓住女人的肩膀，不好意思的对呆呆地陈静滢说“你没事吧？”

陈静滢摇摇头“没事。”

“她有些精神病，经常说胡话，你别听她的。”护士说。

陈静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