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郑文不太懂古董,却也不相信赵卓然是个懂行的,脸上的不相信写的特别明显。
“爷爷,您还真别不相信,这东西咱们随便拿到哪个拍卖会上去卖,都能够得到这个数儿。”说着,赵卓然就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郑文的眼前晃了晃。
在不爱好古董的人眼里,那些就是一堆上了些年代的老物件儿而已。
郑文就是个不太懂古董,也不爱好古董的人,他根本就估摸不出赵卓然这五根手指比出来的是什么价位,只随着这东西从那酒红色卷发姑娘手里买到的价格,随便猜了个价格:“五十万。”
“不对,爷爷,你说少了,再猜猜。”
“五百万?”郑文带了些质疑地语调,又往上猜了猜。
就在赵卓然摇着头,准备告诉郑文又猜错了的时候,那酒红色卷发的姑娘就追了出来:“你们等等,东西我卖错了,请你们等一下,咱们再从新谈谈价格。”
“爷爷,别回头,她一定是发现报错价格了,至少值五千万,都够暂时缓解咱们公司运转危机的了。”
原本郑文还打算回头,该多钱给多钱地跟那姑娘重新谈价格,怎么说?阳市首富再穷也不太把几十万块钱放在眼里。
那套酒具的价格从几十万,一下子就涨到了千万,不止翻了一番啊。
精明如郑文,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着大把钱不要,反而转头倒搭钱给人家。
于是,之前还让赵卓然慢着走的郑文,忽然就像脚下生了风似的,什么腿脚不好根本看不出来,反而还比赵卓然还领先了几步远。
“你们两个,站住,站住!”
甩着一头酒红色卷发,身材窈窕的古董店里的姑娘紧紧地追在两人的身后:“要是再不站住,我可要报警了。”
郑家的车停在那家不起眼的古董店不远,郑文和赵卓然两人很快便上了车。
此时两人坐在车上,赵卓然将头探出了窗外,对那姑娘摆了摆手:“古董行的规矩想必姑娘你是懂的,买定离手,出门概不认账。我们付了钱,拿了东西走人,你这忽然追出来,是要破坏规矩吗?”
“你……”姑娘被赵卓然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但是她从来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你们给我记着,日后再踏进我陈家所有店面,必定统统给你们轰出去。”
“陈家?”
在那姑娘的狠话中,郑家的车冒着一溜烟浅白发灰的尾气,一窜就窜出去几百米。坐在车里的郑文,倒是把那姑娘的话给听了个全乎,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哪个陈家?”
“咱们?阳市,就那么几户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家,陈这个姓,并不在其中。”
赵卓然在成为曲安宁之后,郑家上门女婿该知道的事情,他挨个补习了个遍,该会的东西,他也样样记了个大概。
脑海里能够有头有脸的陈家,赵卓然只记得一个不比董家差多少的全国富人榜排第二的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