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销售计划书，分明是让他砸郑氏牌子的。

怒火在赵卓然心中不停燃烧，他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心中怒气，快速给秘书部打去了郑氏总公司的内部电话。

接听电话的人是刘晴：“曲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秘书部的实习秘书没有二三十个也得有十几个，怎么可能那么恰巧，被刘晴这个早已经不需要守在员工电话机前的董事长特助给接起来电话。

赵卓然敢肯定，面前这份有问题的企划书，十有八九跟刘晴有关。

闲言碎语不多讲，赵卓然开门见山地说道：“不要明知顾问，只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没什么意思，就看你不顺眼。”

这话虽然是从刘晴嘴里说的，但是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而且那份有问题的销售企划书，也真的不是她放的。

只是，东西不是她放的，那份有问题的销售企划书确实是她做出来的。

这也是她会出现在电话旁的原因，担心赵卓然会看出来。

“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吧，是有人指使你做的，还是你不经意之间替人当了枪？”

赵卓然冷静分析了一番，又听到刘晴说话时候的不自然，他便加之思考，说出了上面那番话。

说完之后，不见电话里刘晴有回应，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不回答，那就是我猜对了。”把玩着手心里的那份企划书，赵卓然微微一笑，“别窝心，不如咱们联手，把陷害你的人揪出来，怎样？”

揪出来？

刘晴是有微微动心的。

但是，她也只是微微动心。

差点儿害了她的人，刘晴知道是谁的。

他们才是盟友。

只是，她没有想到盟友会害她。

“曲经理，你多虑了，这次同上次我故意整你是如出一辙的，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你别想再套出谁来去冤枉好人！”

赵卓然听着刘晴的话，只笑不语，直到那边被他的笑，给笑得不知所措而挂断了电话，他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对着桌面上的销售企划书幽幽自语，道：

“不就是董浩然做的么，当我看不出来呢？”

在郑氏里，他只对郑文有晚辈对长辈的尊敬，郑子城这个郑家正统儿孙更是对他这个郑家上门女婿退避三舍，他董浩然一个董家十八里开外的旁支子孙算个屁。

“董家～”赵卓然邪魅一笑，将桌上的那份有问题的销售企划书，给团成球，扔进了纸篓，“等我调查清楚的！”

“赵卓然先生，请你不要想着自己的那档子私事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拯救好运罗盘吧。”

正蓄力代发，准备跟董家盘到底，赵卓然就听到了好运小正太的声音。

还是没好气儿那种。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好运对他没好气儿，赵卓然自然也不会对个莫得感情的AI有好气，“之前不是说自己忙，没有时间理我这卑微宿主么？”

好运听前面的话，倒是习以为常，听后面的话就瞬间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