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感叹句是秦淼说的，她则是因为想要提醒陈志翔，人家蒸煮来了，就不要再跟她继续聊刚才的话题了。她说完，怕陈志翔没有懂，便也把眼神投向了陈志翔，询问他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两个人想法不同的目光相撞，似乎其中闪烁着什么噼里啪啦的东西，一触便目光相互交合，把他们面前站着的赵卓然给忘在了脑后。

“店里怎么会有酸腐的味道？”赵卓然假装味道了什么奇怪的气味，双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就躬身悄悄走到了店外。

他才在郑雪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在店里看到两个员工在谈恋爱的亚子，不由内心受到了千金大锤。

走出店外之后，他也没有走太远，只是站在街口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来。

都说香烟是死神，能把人类的寿命缩短，但是这一种要命的东西，为什么至今还被允许商家销售呢？

赵卓然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个极致完美的烟圈，叹道：“大概是因为寂寞吧。”

随着烟圈在风中的渐渐扭曲变形，赵卓然忽然在烟圈的圆弧里看到了一张自己朝思夜想的脸。

他刚有些小激动地抬腿往烟圈弧度里的那个郑雪茹身边走去，就又被自己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她今天那样说我，又是那样的跟陈志兴亲密在一起，怎么可能现在会出现我这里，做梦也是该晚上，大白天的做这种梦，难道我的痴心妄想症严重了？”

如果他爱她，而她不爱他，那么他对他们这场本就是骗局的婚姻就是红果果的痴心妄想。

人的痴心妄想到了极端，就成了一种精神类的疾病，能不能治赵卓然不知道，但是一定不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

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赵卓然给自己对于郑雪茹的爱下了个痴心妄想症的定义，他脸上本就不真实的笑容变得更加涣散，似乎随时都能从晴朗的笑容变成雷霆大雨的悲伤。

“安宁，你看见我怎么转身就走啊？”

就在赵卓然转过身，想要逃避自己在烟圈弧度里看到的不知真假的郑雪茹，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郑雪茹货真价实的声音。

“你不是已经跟陈志兴在一起了吗？现在来找我，是要跟我离婚的吗？”赵卓然从来都没有再郑雪茹口中听说过她已经跟陈志兴在一起的话，他也没有看到过郑雪茹跟陈志兴亲密，但是他此时此刻一张嘴就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听到他的话，郑雪茹的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苦衷，原来一切真的只是我自以为是，抱歉，我不该来找你。”

什么意思？

郑雪茹的话，他每个字的意思他都懂，但是吧那些字拼在一起，他似乎就什么都不懂了。

“你既然来找我了，那就别走了。”说着，赵卓追上郑雪茹并拉住了她的手，“至少把刚才的话解释明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