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向来很讨厌只认利益不顾人权的伪教育家，因为他们不是在教育学生，而是将学生打造成他们需要的模样。他们忽视学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只是让学生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它足够改变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人类就可以养成一个习惯，三年的时间，这个习惯已经定型很难改掉。路漫在乎的不是起育外国语学校的孩子们成绩好不好，而是在乎除了张晓晓她们五个人还有多少人受过虐待。

“除了张晓晓她们，你还有惩戒过别的学生吗？”

陆辞挺直背神情肃穆，他在问的时候，特别加重了‘惩戒’两个字的读音。

易莱将虐待学生视为惩戒制度，那么受过惩罚的孩子，肯定不再少数。他们为了不犯错，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活着。难怪他们去起育外国语学校的时候，气氛那么压抑，每个学生都像是一个克隆体一般，按照规定去执行任务。

易莱挠了挠头，“有吧，我不怎么记得了。”

“嗯，人都是比较健忘的。不记得没有关系，我们警方明天会专门派医生去学校挨个检查。”陆辞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审讯就先到此为止。在正式对你提起公诉以前，易校长还是在拘留所里多跟家里人通通电话吧，我怕到以后，你们聊天的机会就更少了。”

易莱这个人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旦警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就只会敷衍瞒盖。等他们明天把所有学生的身体和熨斗都验过了，看他还能怎么说。

陆辞已经主动提出要结束审讯，于修远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现在只想拉着路漫赶快出去。

就在于修远戴上眼镜站起身的时候，易莱突然笑出了声，“陆警官，我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