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与世无争，从未杀过人，起过纷争！”

白发老者老泪纵横。

“你的话，太多了。”

叶莫打出一拳，帝字惊世，破灭一切阻拦。

过了几秒，烟尘四起，太乙门被毁灭，移为了平地。

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活着。

他们怒吼，咆哮，诅咒叶莫。

虚空中，叶莫一念动。

一柄战枪鸣动，划破虚空杀来。

这一刻，仅剩的几人冒出滔天黑气，席卷天穹。

它们显化真身，冲着叶莫咆哮。

就连刚才所有逝去的修士，都重新凝集，天地间顿起鬼气，如滔天之浪，滚滚而来。

“不知死活。”

叶莫无喜无悲，战枪划出一道枪芒，浩浩荡荡，将它们彻底杀尽。

做完这一切，他行走在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大地。

此时莽荒一片寂静，就连虫声都没了，一切生灵皆死去。

不远处，有微弱的喘息声。

“还有人？”

叶莫诧异，向着那个方向赶去，看看能不能去帮忙。

并不算远，数息之后，便看见了人影。

这是一个中年人，衣衫褴褛，脸上浮现病态的苍白，状态极差，整个人骨瘦如柴，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

中年人没有回答叶莫的问题，而是呓语：

“都死了...”

“一切都没了。”

叶莫皱起眉，这个人的精神已经崩溃，他注入神力，看看能不能救一下。

“别动我，我很清醒。”

他回过头，看着叶莫。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想做什么，如果你抱着救我的念头，还是放弃吧。”

他很平静，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看起来不像是精神崩溃的人该有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叶莫刚想开口，但他停住了嘴。

已经不需要问发生什么，周围的尸体在无声的说话。

森白的骨头插在地上，猩红的河流顺着地势向下游动。

这里曾经历过屠杀。

中年人表情麻木。

“我的道侣，孩子，都死了。”

“我的故土化为恶鬼的天堂，它们每天在杀戮。”

“我敬重的师尊，朋友，被它们残忍的杀死。”

他抓住了叶莫的衣袖，眼神希冀。

“你是来除魔的吗？”

叶莫沉默，点了点头。

确认了叶莫的目标，他放声大笑了起来，表情狰狞，滔天的杀意从身上迸发出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些事情。”

“每一只恶鬼，我要它们生不如死，要它们的双目被挖出，躯体被喰食，灵魂被切开，经受折磨之后，让它们极尽痛苦的死去。”

“我要放出这些恶鬼的人，经受万般凌迟，千种酷刑，永世不得好死。”

“我要所有冷眼旁观的人，通通都死于非命。”

他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说很寻常的愿望。

说完这些，中年人看了一眼叶莫。

这一眼很复杂，无声的诉说着凄凉。

“最后，我要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珍惜曾经的一切。”

叶莫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望向四面八方。

这里，有无数的尸体，他们或是痛苦，或是愤怒，或是疯狂，已经垒成了尸海，经过多日的曝晒，蝇虫飞舞，恶臭扑鼻。

虽是人间，却如地狱。

叶莫没有表情，他捏紧了手中的战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