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躺在江瑾初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把他往外推了推。
满眼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日。”江瑾初依旧冷淡的看着她,只是这冷淡的的眼神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死死压抑着的忧虑。
她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愤恨的说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江瑾初冷冽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动,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冷,仿佛比十月的霜雪还要冷上几分。
苏辰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江瑾初决绝的说着。
她抚着后背的伤口,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开,所以现在才染了满手的血。
“我帮你包扎。”江瑾初的眸中划过几分急切。
苏辰景挥开他的手,自己死撑着站起来,之后又重重的跪下去,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本就沙哑的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几分卑微的哀求:“臣妾请求王爷带我见二皇姐一面,臣妾感激不尽。”
“好。”江瑾初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再次从自己内衫上撕下一块布条把她的伤口包扎好,扶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她朦朦胧胧当中似乎觉得看到了二皇姐,那个会带着自己偷偷跑出皇宫去买冰糖葫芦,也会教自己骑马射箭的二皇姐,她伸出手想要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角,但是才刚刚碰到那人便如轻烟般消失。
二皇姐......
“苏辰景?你醒过来!”江瑾初暴怒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好想睁开眼睛,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粮草没有找到,兵马也不知在何处,她还不能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用力都睁不开眼睛?
江瑾初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因为暴怒而有些扭曲,不停的大声喊着苏辰景的名字,她只是睡了,睡了怎么会醒不过来呢,不会的,他不许她死!
“年轻人,她估计是没救了,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打扰我睡觉!”他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居然出来一个胡子拉碴,身着灰色粗布衫的老人,脚下踩着编织的草鞋,裤管半挽起来,露出半截枯瘦的小腿,黑白交杂的头发杂乱的披落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很粗的树枝,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江瑾初警惕的回过身去,看到这个人死死的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的地方,你居然问我是什么人?”那老头瘸拐着走过来,对于江瑾初似是半分也未曾放在心上,更别提询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的心里竟隐隐的涌上几分不安,他们昨日便是夜宿这山洞,可从不知道这里竟还住着人,而且隐藏的如此之深。
“这小丫头看样子可是活不过来喽。”那老头啧啧啧了几声似是有些遗憾的说着。
江瑾初看着外面的雨依旧是愈下愈大,现在出去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他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幽幽问道:“莫非您有识病之能?”
“在这里住着总归要自己给自己看病的,不然早死了。”江瑾初听着这熟悉的口音,更是确信这个老人昨晚便在这里,且把他们的对话都一一听了去,只是不知他看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