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满含冷意的话语,乐康识趣的打了个手势让这里的人都随着自己出去。
“我就是要与他交朋友,江瑾初,你管的我已经够多了,莫非你就连我与何人交往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苏辰景眸中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委屈的背过了身去。
“景儿,你到底想让本王怎么样?”江瑾初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即便心中有再多的怒气此刻也发泄不出来。
她的醉意渐渐清醒过来,静了静自己的情绪道:“王爷,可能是我情绪不稳,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冷静一下。”
苏辰景的这番话说的疏离而又冷静,似乎回到了从前那个不管出了多大事情都能不动如山的她。
“你方才所说的朋友是东平国的新皇,他叫秦暮羽。”江瑾初看着那个扑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的男人说道。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他叫秦暮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如此说来,你是并不知道他东平国继任国君的事了?”江瑾初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道。
苏辰景面色不为所动道:“我只是想跟他交朋友罢了,从来都与他的身份无关。”
“你还真是单纯的紧,他既然是东平国的皇帝,莫非你就没怀疑过他来到你身边的目的?”江瑾初冷了眸子道。
她心中猛的一震,但还是很快便稳定下心绪来淡淡道:“江瑾初,不是所有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就算他是东平国的皇帝,只要他没有做出伤害西凉的事情,我就不在乎。”
“苏辰景,以前我觉得你心思玲珑缜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江瑾初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收成了拳头。
她忍着心底泛起的痛意,面上却笑的更为张扬肆意:“是,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女人,的确配不上你的欣赏,让你失望了。”
“好,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江瑾初没有与她继续争执下去,而是退了一步。
苏辰景看到睡得沉沉的秦暮羽道:“派人送他去客栈。”
“乐康,将他送去客栈好生伺候!”江瑾初将乐康叫进来阴阳怪气的吩咐道。
乐康先是一愣,之后了然的施礼道:“知道了,王爷。”
他派人将秦暮羽扶了出去,低低的在那人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秦暮羽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乱葬岗,身上的衣衫也被扒的只剩一件,上身则完全光着。
四处都是乌鸦凄厉的叫声,要不就是树叶被吹的沙沙声,实在令人全身冒冷汗。
“可怜的孩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妇人悲惨的哭喊声。
他本想出去问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但是低下头看到自己袒露的上身,最终还是慌慌张张的躲到了草丛里。
“儿啊,娘想安顿你上路都要来这乱葬岗寻你的尸身,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要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暮羽猫着腰躲在树丛里听着这妇人的哭喊和话语中带着的悲戚和愤懑心中隐隐的感觉到这事情似乎有些什么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