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奄奄一息的苏辰景顿了顿开口道:“雁令这种东西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带在身上的,要不我们还是叫人来验验真假,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些。”
“说的没错。”楚千凝将雁令交到那人的手上道:“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足以引起天下大乱的雁令随便装在身上?你去找人看看,记住了,你是我父亲的人,所以最好别有其他的心思,否则你知道下场!”
那人的身子猛地震了震之后说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那就好,毕竟上一次不识时务的人还在毒坛子里浸着呢,要是忘了就去看看,也好提醒提醒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楚千凝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幽幽的出声提醒,不,威胁着。
那人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眸中尽是惊恐和害怕,声音都带着惧意:“是,小人记住了。”
“去吧。”楚千凝摆摆手道。
她摸了摸苏辰景满是血的脸,沾上血之后之后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道:“啧啧啧,真腥!”
“苏辰景,你告诉我,这块雁令究竟是真是假?”楚千凝嫌恶的擦了擦手问道。
苏辰景只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可方才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感依旧在心口处蔓延,她张扬的笑着,却什么都没有回答她,那种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无能和可笑。
“我让你说话,你笑什么?!”楚千凝看到她的眼神就觉得生气,明明现在她才是自己的阶下囚,可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她缓了口气语气镇定的说道:“我笑你蠢啊,雁令是真是假你问我有什么用?难道我会告诉你实话吗?”
“你......”楚千凝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啪!”
苏辰景的脸上顿时又是一巴掌,她顿时感到火辣辣的发疼,可现在压根就看不出来红不红,因为她的脸上已经全都是血,看不出来其他。
“急了是吗?”苏辰景抬了抬头,即便现在已经十分狼狈却还是极为傲气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只可惜现在你还不能动手,在雁令的真假没有确定之前你若杀了我,只怕你那个父亲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楚千凝的眸光渐渐变得冷厉:“你少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会因为你而迁怒于我?”
“我是在胡说吗?”苏辰景挑了挑眉道:“你明明是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功夫?换做别的父亲根本就舍不得自己的独生女儿去吃那种苦,可你却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楚千凝,你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好吧?毕竟你的父亲只把你当成他大业路上的工具,你这个所谓的女儿根本没有权力和金钱重要!”
“你胡说!”楚千凝厉声大喝:“你胡说!”
苏辰景垂下头咬了咬唇,忍着全身的疼痛柔声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谁都清楚,现在你在西凉,走出这里便是死路一条,可你的父亲,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