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欢喜,屋外焦灼。
管家满头大汗的急匆匆跑进了屋子里来,完全顾不得前厅里是不是有贵客。
俯身就在家延庆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声。
风铃低头瞄了眼他,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
少卿,家延庆小心的询问她:“门外的知州带着其千金赵妖儿以及来了好些官兵,说是要抓家雯跟一个…嗯...?少女,现在正被我府内的小厮顶着,风小姐这......““是我打的,放他们进来。”
风铃头也没抬,回答的干净利索脆!
就冲她这么一说话,管家头皮发麻。
若没记错,当初家府被罚那会儿,她也是说的很利索,完全不告诉你她什么身份。
等打完了,一切尘埃落定,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晓她背后势力时候,一切都晚了。
现在,这知州跟千金,恐怕是要倒霉了!
家延庆冲着管家眨巴了几下眼,知晓老爷这是让他把风铃的身份透漏给知州。
管家点了点头,脚步飞一样的跑了出去,准备把事情跟知州说一下,省的再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只是刚一见到知州,脾气大的官老爷,根本不给管家说话的机会。
不但如此,还嫌弃的赏了管家脸蛋子两巴掌,破口大骂:“混账玩意儿,
你一个狗奴才,竟然敢挡本官的路,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来人,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后面的衙役,不由分说的把管家拉出去开始打,一下一下的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
管家没挣扎,即使挣扎,在面对知州盛怒的气焰下,也无济于事。
一双恶毒的眼盯着疾步离开的知州,嘴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
三十大板,最多躺在床上个把月,至于你…他轻呵的一笑,闭上双眼趴在椅子上,身上承受着打板子的痛。口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才哪到哪!
前厅。
气势哄哄的知州,一进门,就冲着屋内的人吼道:“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朝廷命官的家眷?”
愤怒的袖子一甩,双手背后,一双鳄鱼的眼,染着淬毒的光扫视屋内的人。
家延庆看着知州这样子,分明是没有得到自己传递的消息!
他起身,挡在他的面前,一边使眼色,一边准备给他介绍风铃,结果赵妖儿反问:“家老爷,家雯眼瞎了,你也眼瞎了不成?眨巴什么眼?”
家延庆喉咙一哽,如刺在喉。
被一个晚辈给损了,老脸可算是丢尽了。
赵妖儿肿的跟猪一样的脸,指着太师椅上的风铃,对着知州道:“爹,就是这贱货打我,打我还不算,还侮辱我是下贱的货,爹,你要给女儿做主,以后女儿可怎么嫁人呀!”
呜呜呜.....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做戏!
赵亮气急了眼,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小砸嫉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他的心肝。
“不知死活的东西,妖儿放心,今儿我就把她挂在城门上,让你当着全城的百姓,可劲儿的打她,她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就给我怎么欺负回去。”
赵妖儿跺跺脚,嘛嘴,喊着:“那样太便宜她了,我要把她卖去最低贱的勾栏院,她只配乞丐骑,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窝草,这够恶毒了!
年纪不大,这种龌龊的心思倒是不少,这都是打哪学来的?
她只配跟乞丐在一起?
嗯,风铃砸吧砸吧嘴,回头得问问姬晨,他要不要做乞丐应应景。
再问问乞丐是个什么滋味!
冯俏气的险些上去挠她,嘲讽道:“老太太喝稀粥,无耻又下流,这哪来的疯婆子,大言不惭,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冯俏早就对赵妖儿看不顺眼,做起了泼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冯俏算是看明白了,有太子做靠山,为啥总要小心翼翼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是无故被人欺负,她就必须还回去,不然好像自己真当矮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