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冲着齐晓道:“这位夫人莫不是耳聋不成,大人说的不够清楚吗?藐视朝堂,目无王法,外加作伪证,诬陷当朝重臣之妻,就这几点,就够死一百次的了。”
“哼!”柯美撇了眼风铃,不屑的冷冷的哼了声。
风铃一双好看的柳叶眉,一上一下的抖着。
清澈的杏眼看向京兆尹大人,规矩的回话:“大人,这位夫人逻辑不清,民女是先问大人,民女所犯何罪,民女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跪?后才被大人冠上藐视朝堂,目无王法的罪。”
“还是说因为在场的人是当官夫人,大人给了她们薄面,而因为民女无依无靠,故意用上面所述的罪责扣在我头上,所以故意欺负我?若真是这样,那今儿就是闹到了皇上皇后面前,民女也不怕。”
话音一转,苗头直接对上了柯美,学她一样,来了个鄙视的眼神,在用着轻蔑不屑的语气反问她:“兵部尚书夫人,好大的官夫人,一句诬陷就想给民女定罪?想要我死一百次?你这是公报私仇吗?”
“还有,京兆尹大人问都没问,你直接在这里断案,请问,咱们东元国可以女子干政吗?或者是因为你是兵部尚书夫人,就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
风铃连着反问,怂着柯美,眼神往上一翻,顺势的又瞪了她一眼。
这才用着一双清澈大眼,问着朝堂上,直冒冷汗的京兆府尹。
“大人,请问这个府衙,到底是谁断案,到底是谁主持,民女到底听谁的?你这个官,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到底为谁主持公道!”
前面挤兑完柯美,后面对上了府尹大人。
府尹张东听的心底发颤,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刁民语言竟然如此犀利。
一连气的被他问的,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举起手中的惊堂木,准备再一拍,想了想,又缓缓的放了下去。
嘴里依旧喊着:“刁民,强词夺理,拒不认错,着实该打,来人,上夹棍。”
“我看谁敢!”齐晓急了,气势汹汹的站在风铃身侧吼道。
风铃拽了拽齐晓的衣袖,冲着她摇摇头。
今儿她倒要看看,这个京兆府尹到底是用什么断案。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齐晓翻握着风铃的手,宽慰着。
她以为风铃是怕给她添麻烦,所以才阻止她。
若仔细的瞧风铃的态度,不难发现,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这只能说齐晓明关心则乱。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保下风铃,回头让丈夫在御前告他们一状。
堂门外,高人可是把事情都看在了眼里,也听在了心上,更是生气。
心中疯狂的怒骂狗官,为什么这种不作为的官,怎么总是被太子妃发现。
这下,太子的脸又丢了,他真为前任主子感到悲哀。
风铃似乎不打算放过京兆尹,又反问:“刁民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民女动刑?难道民女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大人的心窝?还是你作则心虚,枉顾生命,看着民女无依无靠,就想治民女于死罪,用民女的命来给你在兵部尚书那里卖个好?”“或者说,你的京兆尹是某个大人给安排,面上为皇上所用,实则是给某个大人办事儿,凡是说真话的人,在这里,没有一官半职的亲戚,就可以
随便用一个罪责处死?”
张东吓的直接抬起了屁股,躬身站起,颤抖的手怒指风铃:“放肆.....”
“怎么不对吗?从我进来到现在,请问大人,可有问过我一句当时的情况了吗?上来就喊我刁民,是谁给你的权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罔顾人命,想杀我?凭你们也配!”
随着风铃最后一个字落下,张东的屁股是坐不下,也抬不起来了。
心下也纠结,也开始细细打量起风铃。
可是看过来看过去,除了是个女的,剩下的啥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