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函棋暗自点头,抽出软乾剑一瞬间出现在食人花根部,挥剑横扫,要将花根斩断。
只听锵——的一声。
于函棋的软乾剑与潘思哲的断魂枪撞了个彻彻底底。
于函棋抬眼,刚想训斥潘思哲,这小兔崽子红着眼眶,一脸的小白兔模样,哭哭唧唧道:“师父,对不起。”
思哲最是胆小,在宗门的时候也孝敬,只是每每都会和年年一起,被宋七带出去玩。
其实是非常好的孩子。
于函棋话都堵了回去,最终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哎……也罢,你……??”
潘思哲突然提势猛攻,断魂枪挑开软乾剑,转身时枪的另一端直攻于函棋腹部。
于函棋大惊一瞬,随后立马调整状态,侧身躲开潘思哲攻击,与此同时门户大合,再次呈现出无懈可击的状态。
但于函棋分明是小看了自己这个徒弟,先不说潘思哲遇强则强的特质,单说现在的打斗,于函棋似乎还没激发出自己这徒弟的特点。
最头疼的是。
潘思哲一边打一边哭:“师父!对不起啊呜呜呜!师父!都是宋姐让我上场的呜呜呜!师父对不起!!”
于函棋边接招边风中凌乱,最后实在忍不住:“徒儿,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师父,大可以手下留情一些。”
潘思哲使劲摇头,眼泪都甩飞了:“宋姐说了,打师父才是最爽的呜呜。”
于函棋/花苞·周瑟:“???”
另一边,宋七正疯狂绘符,宗主的攻击远比其他宗主来得又猛又烈,完全不像水系炼法师,比之溪明流的阴狠毒辣,宗主这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七:“我特么啥时候说这话了?!”
周瑟声音从花里传出来:“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宋七:“我真没说啊师父!思哲学坏了!”
周瑟:“那你先把为师放出来,里面太臭了,酸臭酸臭的。”
宋七斩钉截铁:“不放。”
周瑟:“……”
潘思哲从攻击中抽空回头:“刚刚溪师兄给我传音,说是宋姐说的。”
全场人恍然大悟:“……”
彼时,正悄悄与鲁东关对敌,因为一句话而让潘思哲战斗力提升,并且摆了小师妹一道的溪明流,铁了心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算被鲁东关打疼了都没吭一声。
溪明流突然被全场目光注视,缓缓扬起嘴角:“嘻嘻。”
周瑟:“我嘻你……”
溪明流顿时换上一副哭腔:“师父,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
宋七打了个哆嗦,二师兄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偏偏对周瑟无比管用,周瑟在食人花里沉默了。
萧靖早担忧,给宋七传音:“你的食人花,会不会真把师父吃了?”怎么没动静了?
宋七:“不会。”
她想了想学着周瑟那老气横秋又傲娇无比的音调,给萧靖早传音:“哎,我真该死啊。”
萧靖早默了默:“好吧。”
此时,周瑟在黑咕隆咚的地方,懊恼的抠住头皮: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