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说完了之后，收回了目光，转头冲着眼前的付凉森眨了眨有着纤长的睫毛的眼睛，开口说道：“不过，也不是白吃狗粮的，还有奖金和休假当报酬。”

已经34岁的付凉森，不论是情场还是生意场上，都已经算是一个人精了，看着向颜，也没有戳破，微笑着开口说道：“那还挺不错。”

“那可不是。”向颜笑着。

看着向颜的笑，付凉森恍惚间看见了，刚得知自己妻子出轨时的自己一样。

他爱她，她也同样的爱他，可她还是出轨了，出轨了那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个金发碧眼的意大利男人，因为那个男人能够给她他说给不了的东西，体贴分手会说情话玩的一手浪漫，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她。

可自己不行，他花很多的时间去挣钱，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带着最名贵的珠宝，穿着最高级的衣服，出入上流社会。

她爱他，也爱他，最后了，选择能够给她陪伴的那个男人，而不是能够给她金钱和身份的那个男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

祝福他们，他做不到，甚至有无数次他在诅咒着那对给自己带来不幸的男女。尽管最后他还是把他在意大利所有的不动产都给了他的前，Aurora……

爱，即便是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他依旧爱她，这种爱，很无力，也很痛苦。所以他选择回国，离开了意大利，离开了那个拥有着自己前半生所有美好和痛苦回忆的地方。

说完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各怀心事，气氛变得有点儿沉默。

向颜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鹿巡和那年轻女人身上。

说实话，单论颜值的话，那女人根本没有自己好看，身材更是向颜的强项了，同样没法比，除了身世好一点之外，向颜不甘心为什么鹿巡会选择她，想着想着，似乎深陷囹圄了似的，向颜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出不来的死角，在心里自嘲一下，自己像不像是一个黑化了的妒妇？

那年轻女人，与自己相比，比自己强的最多的地方，是她是新欢啊，而自己，只是前女友啊？

“真是……”向颜摇头，挂着有点儿吓人的笑。

真是，想弄死他们。

付凉森也回过神来，看着向颜笑的难看，心虚，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付凉森没了戒备，笑着开口问向颜，道：“喝酒吗？”

“喝。”向颜也同样收回目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请你喝酒。”

“下一句是不是交个朋友？”向颜开玩笑，说完之后，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以为，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付凉森也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