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面都是有岗哨的，大晚上的手电筒什么的还在往天空中照着。只不过二白飞的高，再怎么看，也只是一只普通的鸟，谁也不会多在意。

飞进部队里头的二白紧接着又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季戎所在的宿舍。

二白落在了季戎的窗户上，然后伸出翅膀来拍了拍窗子。

这个点的季戎早就歇下了，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半夜拉练和各种警戒性训练，这点儿异样的声响，足以让季戎瞬间清醒过来。

季戎条件反射的把被子掀开，身体先于头脑，立马摸到了床边叠好的衣服，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去。

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季戎差不多已经反应过来了，仔细听了听没听到任何警报声以及脚步声，窗外面也没什么别的声响了，季戎皱了皱眉，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又折返了回来。

季戎正准备接着睡下，却又听到了窗户被拍打的声音。

这会听得真切，季戎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转身走向门口，随手抄了件武器，把门给打开。

季戎刚一出了门，余光便看见一个白胖白胖的东西，一扭头就看见二白趴在窗户上。

二白累得气喘吁吁，“克噜克哩克哩！（我好累呀，累呀）”

季戎看见是二白的时候一愣，第一眼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呢，可仔细一看，确实是自己之前救的那只天鹅没错了。

季戎短暂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把二白抱了起来，抱着二白走进屋子里头。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克噜克哩克哩！（我要报恩啊！）”

季戎听着二白的叫声像是在回复自己一样，上次是在开玩笑，这次则真是有些狐疑了，看着颇通灵性的二白开口说道：“你不会真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克噜克哩！（是的是的！）”二白激动的扑腾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话语之后的叫声，真的很像是在回答他。季戎眯着眼睛盯着二白，总觉得有些心惊。

季戎不是什么城里人，他老家在乡下，以前他年纪小的时候，乡下总是会有那种牛鬼蛇神的传说，说以前村庄里有什么蛇妖啊，狐狸精啊，野猫妖怪啊，说的绘声绘色的，小时候总是会被吓一跳。后来长大了，念书了，知道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唯物主义，然后就对这些东西不信了，不信，自然也就不怕。

但是可能小时候那些传说还是给季戎留下了一些鬼怪精灵的印象，让他觉得眼前的这只白天鹅像极了以前村子里人说的那些来报恩的妖怪。

可想着想着，季戎又觉得有一些可笑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