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位身穿精美战甲、相貌威严,黑发蓝眼的六十岁老将站到他们面前,他声音很洪亮,说道:我是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一世,率领300位斯巴达勇士和3000名希腊城邦联军在防御薛西斯大帝的35万波斯大军。我听说你们每一位都是身怀绝技的游侠,我诚挚地邀请你们与我们共同抵抗波斯大军。
罗兰鞠躬道:尊敬的列奥尼达国王,我们愿意为您效劳。
列奥尼达:好的,你们归属于菲尼克斯将军麾下。联军缺乏盔甲,但是你们可以任意挑选武器。
迪莫费鲁斯是3000名希腊城邦联军的统帅,他相貌堂堂,很有威严的气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契约者被默认为游侠,还是属于杂兵的范畴,所以只能在最普通的武器种挑选。
有些契约者挑选了长剑和盾牌,有些挑选了盾牌和长枪,只有苏域只取了一把长剑。罗兰提醒他:战场上敌人很多,刀箭无眼,你最好拿一把盾牌。
苏域向他微微颔首:罗兰,谢谢你的提醒,我是一名剑士,只会用剑。
罗兰看着苏域,黑发黑眼,个子不高,看上去很清秀也很瘦。他神色平静,眼神清澈而冷肃,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有一种剑手独特而超然的定力,他微笑着点头示意,离开了他的身边。
契约者加入温泉关战场就是战役的第一天,这里有古代弗西斯人建造的防御骑兵的边墙,最窄的地方宽度只够通一辆战车,最利于防御。所以波斯大军虽然有35万人,但是真正能同时在战场上展开进攻阵型的部队,也无法超过3000人。
温泉关在高处,苏域作为希腊城邦联军的杂兵,被布置在1000名希腊重步兵的左侧,而斯巴达勇士布置在希腊重步兵的右侧,保护希腊重步兵的两翼。
他居高临下看着波斯帝国的大军,十分繁杂,有穿着五光十色的长褂和鳞状护身甲、携带短剑长矛的波斯人、米底亚人;有头戴铜盔、手持亚麻盾牌和木棍的亚述人;有用弓箭和斧头作为主要武器的帕提亚人和花剌子模人;有穿长袍的印度人;有穿紧腰斗篷,右肩挂着长弓的阿拉伯人;有穿豹皮或狮子皮、用红白颜色身的埃塞俄比亚人,他们的武器是棕榈树制的弓、燧石做的箭头和镶羚羊狐狸皮;身穿鲜艳的红斗篷,手拿标枪和盾的色雷斯人;还有帽盔上装饰牛耳、手执皮盾和短矛的高加索各族士兵。波斯大军的部队是如此庞杂,武器装备又是这样五花八门,使得这支大军很像是波斯帝国下属各族军队和军备的大展览。
火龙:我的天,波斯军队也太庞大了。
罗兰:我们看到只是前军,大约十万人,如果是全部的波斯大军,那根本是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头。
火炮:我们这方的人太少了,除了300名斯巴达勇士和1000名希腊重步兵,剩下的2000多人和波斯普通军队也差不多。
罗兰:没关系,3000对30万,平均1个人干掉100个就算完成任务了。
火龙:我们契约者至少每个人得干掉1000人,才能把战线维持住吧。
罗兰:我刚刚问了一圈,我们正好是5名近战,5名远程,但是没有牧师。所以我们近战顶在前面,远程就在后方攻击吧,小心流矢。
波斯军队得第一波是米底人军团,他们袖口狭窄,一直及膝的束腰紧身衣,上面绣满了异域东方情调的花纹。在华美的服饰下,是与希腊人款式类似的亚麻甲或者鳞甲。他们手执两支长接近1.5米左右的短矛,既可以投掷又可以近战。用两边有缺口的迪福盾牌,来保护自己。有的人腰间别着短剑。这些人普遍穿戴只露出脸的包头巾,有的富裕的士兵还有头饰里戴上了草原风格的半圆形头盔。斯基泰人头戴有护耳与护颊的尖帽,部分贵族们装备了从希腊人购买或缴获的头盔,身披钉钉皮甲、紧身衣与鳞甲。腰间别着战斧,斜挎着敌人头皮缝制的皮箭壶。
距离希腊联邦50步之前,波斯军队在战斗开始后会先进行了一波远距离射击。米底人和萨卡人弯弓搭箭,放出密如鼓点的箭雨,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火力打击。
随着传令官一声令下,前线希腊重步兵们也熟练地组成了盾墙。经过几轮打击,箭雨对重步兵的杀伤微乎其微。但是落在盾牌上的箭镞依旧增加了盾牌的重量,和持盾者的心理压力。
开始近战的米底亚人和萨卡人,在收起强弓后不断前进。他们的队列被狭窄的山道无形间拉长,从而无法施展人数的优势。在中距离内,他们在投出一支短矛,再使用另一支短矛来肉搏。
战线正面的希腊重步兵使用的防守阵型是着名的希腊长枪方阵,一堵由宽大盾牌组成的盾墙和层叠其间的长矛。米底亚人和萨卡人的小盾和短矛没有办法和希腊人匹敌,成批的士兵在希腊长枪方阵倒下。
不过米底亚人的指挥官也很聪明,斯巴达勇士的身材高大,身披钟罩型的青铜胸甲。每个人都左手持青铜覆面镶边的大盾,右手举起矛,一看就是精锐部队。他们绕开了希腊重步兵和右侧的斯巴达勇士的阵型,开始冲击希腊重步兵左边的希腊城邦联军的部队。
迪莫费鲁斯高喊:准备接战。
罗兰:大家小心,我们没有牧师,如果受了伤,可以退回来喝治疗药水,我们互相掩护。
苏域平静地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比荣耀大剑略短,但是轻了许多,很适合自己的剑术。
当3000多名米底亚人和萨卡人冲击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长剑正举当胸,双目不敢稍瞬的凝视着对方的阵型不断接近,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全神贯注,力透四肢百骸,在这一触即发的等待前夕,他好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听得到血液在体内的奔流声,甚至,他也能感应心底的呐喊,手上长剑的颤动,似乎是在向他细语,呢呢喃喃的抚慰着他震悸的情绪。
他手心有些出汗,握剑的五指骨节突凸,隐泛青白,剑柄在冷硬中仿佛透出一股柔柔的温热,温热传进他的身躯,人和剑便宛似连成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