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季如君安静了下来，慢慢走到了桌旁坐下了，也不吭声。

看着他的样子，李秀兰心里有些害怕，和他保持着距离很久后，才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很恨我？”李秀兰看他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半天后，才轻声问了他一句。

他之前就说了几次，是她毁了他的一切，但她没有承认，都只说是助手失误。

可如今事都戳穿了，被他追问的没办法，她实在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是我该问你真有那么恨我吗？”季如君抬头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

“那时候是恨，包括你的爸妈，不过现在想通了，没有他们，可能我未必能有后来的那段好日子。虽然他们说话难听了些，但对我的待遇还是真是女儿的待遇。”

“至于你，我不是那种恨，或许是……”李秀兰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很轻声的道：“或许是又怕又恨吧？”

“嗯？”季如君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良久才道：“为什么？”

“因为你本来就很可怕呀。”李秀兰觉得他问的很多余。

明明自己足够优秀，却没有勇气说出一个爱字，而要用极端的手段去引起别人注意，李秀兰就觉得他挺变态了。

结果让她误会后，他却还要因此杀人，而不是表明心意，这就更加让她不能理解，跟着在强迫她，再加重了她的心理阴影。

这么多的奇怪行为，李秀兰觉得应该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变态了。

“如今还是怕我？”季如君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

“已经好多了。”李秀兰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