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就睡在了灶房,可别冻坏了。”一边儿走,还一边儿嘟囔着,竟是一眼也不敢看柴月娥了。
温若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温木匠一脸的关心,弯了弯眼睛:“爹,我这就起来。”
“屋里挤了,要是爹没坏了手一定给若兰再造个屋。”温木匠心疼的紧,自己残废之后,家里妻儿都跟着遭罪不说,险些也为了点儿聘金葬送了一家子的性命,他心里的苦都说不出来。
温若兰已经坐起来了,把被子叠好抱在怀里:“爹,都说了能治好,等我给濑头治好了就给你治手,药材有些我还没找到。”
“啥?你要给濑头治病?!”温木匠这下可震惊不小,伸手就给温若兰拦住了:“你这是咋了?烧得说混话吧?濑头那病没人治得了啊。”
温若兰也猜到了,濑头的病绝对是棘手的,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爹,放心吧,我能行。”
温木匠摇头犹如拨浪鼓:“罢了,这些人不容我们,爹带你们离开这里,也不能被人家这么算计着。”
温若兰笑了:“爹啊,你逃得出温家村,逃得过县太爷吗?再说了,女儿说敢治,就有把握。”把被子直接塞给了温木匠:“娘的早饭还没准备,她的身子可需要日子调理了呢。”
温木匠一想到柴月娥,顿时脸又窘迫了,搓着手没吭声。
温若兰回头:“爹,娘咋样了?”
“啊?这个……。”温木匠一时对女儿也开不了口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若兰去了灶台,背对着温木匠狡黠的笑了,看来柴月娥的药量刚好合适,不露声色:“爹,娘若是憋得慌,你可要给疏通一下,烧盆热水过去洗洗就好了。”
温若兰拿定主意,也不管温木匠脸都憋红了,找了一些野菜,把没用完的麦子砸了继续熬粥,旁边点了煎药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