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夜梦频繁,不能安睡,痛苦不堪啊。”翁冲说着,径自坐在了小温言摇篮旁边的凳子上,看了一眼摇篮里的温言。
温若兰眼珠儿一转:“贵客稍等。”
转身拿了针囊,回到院子里坐下给翁冲诊脉。
翁冲暗暗试探了几次,温若兰浑然不觉。
良久收回手,温若兰立刻起身倒退半步垂头:“民妇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海涵一二,山野农妇没有见识,告罪了。”
翁冲一愣,恍然大悟顿时老脸发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太监之身,竟也被这女子诊脉给诊出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缓缓起身,背对着温若兰藏了窘迫之色,沉声:“无妨。”
温若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只是猜测,这一声无妨已经让她百分百肯定对方是个太监了。
太监是什么?那是距离皇帝只有一步的大人物,到底自己招惹了什么灾星?还是那些人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灾星,竟惹来了这么大一只!
“给我出个安神的方子即可。”翁冲说罢,才缓缓转身,神色如常了。
温若兰哪里还敢耽搁,立刻去草棚里找了温补阳气的草药,配好了也不敢多说递给了翁冲。
翁冲放下银子迈步离开。
温若兰腿软的坐在了凳子上,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太监!自己家惹来了一个看病的太监!
翁冲和不周上师来到了无人处,把草药递给了不周上师。
不周上师打开看了几眼,哈哈大笑。
翁冲皱眉:“你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这丫头有意思,知道你纯阳不足,体内阴盛,哈哈,是看出你是缺一物了吧?”不周上师喜形于色,挑起大拇指:“这绝对是个千古难遇的医术奇才啊。”
翁冲半天没说话。
不周上师把药材摆弄了一遍,挑眉:“玲珑剔透,心思独到。”
“又怎么啦?你就不能让我静静啊?”翁冲烦躁了。
不周上师拿过来一味药材:“空心莲子草,并非药方里的,空心也是无心,莲子草是自谦,意为贱民,贱民无心之过!这女子真是别致了。”
翁冲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远方:“九皇子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