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轻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温若兰:“……。”
若不是因为关心,何必处处留意,可这样的话要说出口,温若兰又没胆量。
“不如你猜猜,父皇人在哪里?”东方翊抱着温若兰来到梳妆台前,拿过来梳子给温若兰解开发髻,慢条斯理的梳理着她乌黑的发丝。
她发丝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沉醉。
温若兰由着他摆弄着自己的发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男人在温若兰的眼里是绝无仅有的,为女人梳头的男人这是温若兰生命里的第一个。
“你父皇爱你母妃吗?”温若兰闭着眼睛,像是舒服的小猫一般,声音更软糯了许多。
但,东方翊突然顿住的动作,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东方翊又在慢慢的梳理发丝,动作不急不缓的,温若兰也就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这样的温柔。
“也许,你父皇人在南疆。”
温若兰说完,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东方翊的手,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这样子让温若兰心里泛起了酸涩,回身看着他:“真的,如果他在南疆,你应该原谅他过去所做的一切,毕竟我相信他很在乎你。”
“吃点儿东西,饿了。”东方翊抽回手转身出去了。
温若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抿了唇角,他背负太多痛苦了,所以才会顾虑那么多,他即便是知道东方宇宏对他有舔犊之情,却还是要处处小心吧。
随意的把发丝束在脑后,起身跟着走出来,来到门口就看到东方翊就站在门前,负手而立,背影萧瑟。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温若兰伸手挽住了东方翊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嗯,过去的就过去了,这边事了,我们要快些回去南疆。”东方翊握住了温若兰的手,掌心的柔软让他的心也柔软了许多。
吃过了晚饭,东方翊便出门去了,温若兰难得的轻松,叫来了芙蓉看她绣小衣服。
“若兰,是不是要回去了?”芙蓉把最后一个针脚收好,抬起头。
孕期相对稳定了许多,芙蓉的气色也好了不少,眼神透出只有要当妈妈的人才会有的母性温柔。
“嗯,你呢?跟我走还是在这里等他?”温若兰一直都看不透那个素未谋面的八王爷到底对芙蓉是什么样的感情,不过既然芙蓉都有孕在身了,自然也就要掂量着该怎么说话了。
芙蓉笑的有几分羞涩,整理刚绣好了的小衣服:“我啊,就在这里安胎,等孩子平安降生了再说。”
“也好,如果我走了的话,会安排好人照顾你的。”温若兰握着芙蓉的手:“不管遇到了什么,芙蓉,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强。”
“我懂。”芙蓉用另外一只手盖在温若兰的手上:“我们两个人从温家村一直到今天,真是不容易,算来我竟欠了你好几条命了。”
“瞎说。”温若兰抽回手:“那不如等你孩子降生了,我做义母好了。”
“一言为定。”芙蓉倒是爽快的很。
温若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一言为定。”
芙蓉到了热茶送到温若兰面前:“瑞王虽说让人看不透,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若兰啊,天下纵然再大,能得一个人白首不相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别错了心思。”
提到东方翊,温若兰眼底染了几分笑意,垂眸:“嗯,我知道。”
“男主外,女主内,我虽说没多少见识,可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主母都是厉害的角色,家里妻妾成群的更是要费尽心思料理内务,瑞王定不会委屈了若兰,可主母的位置也是不好做的。”芙蓉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怎么都难呢。”
温若兰也叹气了,摆了摆手:“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最近几天可在醉今朝看到凤凌天了?”
“见到了啊,刚刚我去前面看看,还见他在喝酒呢,怎么了?”芙蓉狐疑的看着温若兰。
温若兰眼珠儿一转:“我要找他去。”
说罢,起身就出去了,凤凌天到底要什么?自己就不信摸不到任何线索出来!
温若兰去了醉今朝的偏厅,明珠立刻过来了。
送来了果品热茶,很规矩伺候在旁边,自从送过了花名册给温若兰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让明珠心里忐忑的很,不时偷偷看温若兰的脸色。
温若兰不露声色的品着茶,随手翻看着账目。
不得不说明珠是个有本事的,学的也快,账目更是清清楚楚。钻研一个月过去了,狩猎节结束紧跟着也就到了春节的时候,温若兰觉得春节前东方翊一定要赶回南疆的,那么在走之前自己就应该把手头这些事情都整理好,最重要的是安居镇的一切都要继续运作下去。
“珍珠。”
珍珠脊背瞬间僵了下,急忙过来:“左姑娘。”
温若兰撩起眼皮。
“不,不,温姑娘,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个没见识的丫头般。”
明珠脸都红了,不敢的搓了搓手。
“无所谓,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也没什么大事儿,既然花满楼现在珍珠姑娘负责,那么按照我们最初定的规矩,这几天就整理一下醉今朝的账目,顺便也通知流觞阁和如意坊都整理一下账目,该分红了。”
温若兰倒了一杯茶推到明珠面前:“你也不用这么拘谨,我们虽然未必是朋友,但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多谢左姑娘抬爱。”明珠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凳子上,两只手捧着茶杯,微微低着头欲言又止。
“最近火锅的生意做的好吗?”温若兰很随意的问了句。
明珠立刻点头:“很好,别说火锅了,连带着牛羊肉也涨价了,刀工好的厨子更是了不得,只是火锅好吃,一锅难求。”
“铜锅是很难普及的,不过也只有铜锅才最合适做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