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檀俊彦递过来一杯茶:“不可对老师无礼,宸妃娘娘离开燕都,燕皇都没有察觉丝毫,这足以说明瑞王的能力,怎么能是废话?身为公主却不能临危不乱,如此就是嫁给凤凌天,也让人担忧的很啊。”
姬玛低头喝茶:“我就这样了,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像温若兰一样吗?鸿雁你瞧不上,瞧得上的吧,都要快当娘了呢。”
“不准胡说!”檀俊彦冷了脸。
姬玛吐了吐舌头,不吭声了。
“这倒是提醒了属下,瑞王按兵不动,可是因为瑞王妃临盆在即了?”耶律齐突然说了这一句,檀俊彦脸色微微一僵。
“公子,有信。”九儿在门外,声音很小。
耶律齐开门让九儿进来,九儿给他行礼之后把信交给了檀俊彦。
檀俊彦打开看了一眼,抬头看看耶律齐,眉头紧锁。
“可是瑞王要抓属下去?”耶律齐问。
檀俊彦把信递过去给耶律齐。
耶律齐看过之后,放在桌子上,躬身:“那属下就亲自走一趟,怎么也得让瑞王见到活的。”
“也好,如今燕都人越少越安全,不过出去的时候切记要隐匿行踪。”檀俊彦说罢,耶律齐便退下离开了。
“姬玛,不可以再如此口无遮拦,瑞王心思深沉,自会救你。”檀俊彦说罢,也起身要走。
“哥,你去哪里?”
“春晖堂,记得安生在这里,无需担忧。”
姬玛嘟囔着不出声,直接扭头走了。
看着耍小性的妹妹,檀俊彦心里无奈至极,当初让温若兰把她送走,要真送走了该多省心了?
第二天一早颁布圣旨,三日后迎娶赤炎国公主姬玛为皇后,封后大典同日举行。
一道诏书,天下皆知。
“疯了!”东方云拍案而起,额头青筋都起来了,沉声:“来人!”
帐外候令的副将急忙进来,抱拳当胸:“王爷。”
“传令下去,无需在等,日夜兼程直奔燕都!”东方云说罢,挥手让人退下,一个人走出帐篷到了马厩。
有兵士牵出来战马,东方云翻身上去,打马离开了军营。
到了僻静处,再次从怀里拿出来宸妃送来的信,信里的每一个字都诛心噬骨,东方瑜就是前车之鉴,而他绝不会步东方云的后尘!
“王爷。”
东方云回头,皱眉:“说。”
“有商队运送粮食到苍梧边境了,如何处置?”兵士递上密函。
东方云眉头拧成了疙瘩,良久挥手:“无妨,姑且放他们一马。”
“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兵士看着东方云。
东方云点头。
“一路而来,施粥的棚子都挂着瑞王的号,如今饥荒之时,王爷是否该与瑞王商量一二。”
“不必!”东方云走到马旁,抬头看着的方向,本是双生子,他如果能护着这一脉平安,也算尽了兄弟情义了。
与此同时,,东方翊调派人手,飞速赶回燕都。并且飞鸽传书府中安顺,安排一切。
“三天后,父不父,子不子了。”东方翊负手而立,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该来的来了。”
燕都。
三日后,迎亲的队伍直接来到了驿馆门前,带队迎亲的是当朝的新任太师萧勋。
此时的萧勋一身蟒袍玉带,手捧着圣旨,面色无悲无喜的他看着驿馆上面的两个字,眼神闪了闪,吩咐下去:“传!”
旁边陪同前来的翁冲整了整身,恭恭敬敬:“赤炎国公主姬玛殿下,接旨!”
大门打开,驿馆里所有人呼啦跪倒一片。
萧勋只是看了眼,便迈着四方步往驿馆里走去,这些人高呼万岁之后不敢起身。
一直到了姬玛公主住着的正房门前,萧勋询问似的再看翁冲。
翁冲抿了抿唇角,再次高声:“赤炎国和亲公主姬玛殿下,御前受封!登轿接旨!”
“赤炎国和亲公主姬玛殿下,御前受封!登轿接旨!”
“赤……。”第三遍翁冲才出口一个字,萧勋便沉不住气了,迈步上了台阶,抬起就是一脚,门应声而开,翁冲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人呢?!”萧勋目眦欲裂,回头看着驿馆的管事。
管事脸色灰败,爬了好几步来到萧勋面前,磕头犹如捣蒜:“太师容禀,这几日按照吩咐属下一直都照顾周到殷勤,一大早公主殿下还试穿了嫁衣,这……这……。”
嘭,一脚踹来,管事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太师,大喜日子不宜见血光,不如老奴速速回宫去禀报如何?”翁冲上前压低声音。
萧勋脸色阴沉似水:“麻烦翁总管了。”
“应该的,应该的。”翁冲提着袍子一角,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了萧勋的怒吼:“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翁冲心里咯噔一下,挖地三尺?只怕把燕都掀一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了,可他却不敢确定,姬玛公主到底被什么人带走了。
如果是南疆那边儿,自己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心里虽狐疑,脚步可不敢放轻松半步,一路疾驰到了御书房门前,已经是额头见汗了,扑通跪倒:“皇上,老奴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