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摸了摸腿上的伤,拧了眉头,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闭着眼睛便刺下去了。
之后便觉得头沉的很,再一会儿便睁不开眼睛了,看了看门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两个人影推门进来,很快便来到了床边,宫灯的光亮照亮了两个人的样子,赫然是安德海和荣公公两个人。
“这!”荣公公掀开被子,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腿,眼角猛劲儿的抽搐了好几下,手都哆嗦了。
“怎么了?”安德海过来也看到了,登时眼睛都瞪圆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盖好了被子退出去,到了门外,荣公公抬头望望漆黑的夜幕:“我这就去禀告太后。”荣公公一刻都等不得了,急匆匆回去了益寿宫。
一进门就看到了薛怀山坐在椅子上,略微一愣。
薛太后沉声:“可是老伤?”
“不是。”荣公公回答的规规矩矩的,的确不是老伤,他没想到,薛太后也没想到,一时间薛太后只觉得眼前发黑,靠在了软榻上。
荣公公急忙过来扶着太后,旁边端来了参茶:“您老可爱惜着点儿身子,这不还没确定到底是真是假嘛。”
薛太后抬起手抹泪:“这还如何假的了?这伤做不得假吧?不行,得让若兰回来。”薛太后挣扎着坐起来,紧着摇头:“若兰不能回来,太危险了,大哥,您快些把瑞王带出宫去,无论如何也要让若兰治治。”
薛怀山看自己的妹子如此激动,心里也是急得很,抬手把念珠放在了桌子上:“沉不住气还回来做什么?一把年纪像个小孩子一样,怎么行?”
嘴上这么说,可是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别开脸看着墙壁:“南山还说瑞王大开大合,在灞州是神勇无比,等到入冬之后,赤炎国来犯之兵便会片甲不留呢。”
“我们薛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险些被灭族,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好孩子,可是两夫妻落到了这步田地。”薛太后说着,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拿过来帕子擦了擦嘴角,直接把帕子就攥在了手心里:“若是真要如此,那也要争一争,还有睿睿!”
“薛蓉!”薛怀山气坏了,回头看着眼神都疯狂了的妹妹:“冷静一些。”
“我如何冷静,我可怜的若兰啊。”薛太后说着,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唉。”薛怀山又怎么能不心疼自己这孙女,起身来回踱步:“等一下,不对!”
薛太后看向了他。
薛怀山过来坐在薛太后旁边:“你不觉得都在拖延时间吗?以瑞王的城府,难道会受制于人吗?一个小小的萧家会给他的双腿废掉?”
“大哥,你就直接说吧。”薛太后已经是没了耐心。
薛怀山压低声音:“只怕这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瑞王在灞州。”
“真的?”薛太后也不哭了,拉着薛怀山的衣袖。
薛怀山拍了拍的手臂以示安慰,沉思了一下才说:“这一切都是瑞王布的局,他既然还能布局,就说明每个人都是棋子,而他怎么会在宫中?”
薛怀山的话让薛太后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事实面前却又那么无力:“大哥,如此我们就赌一把吧。”
“如何赌?”薛怀山问。
“你去灞州,尽全力辅佐若兰身边的人,留心观察,一旦发现是假的,就……。”薛太后说着,做了个斩的手势,目光坚定的望着薛怀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怕真正的东方翊真的残了身体,可毕竟已有子嗣,薛太后甚至已经打算辅佐睿睿登基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薛怀山点了点头,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保错了人。
与此同时,皇帝寝宫中,东方宇宏看着送来的年轻女子,微微皱眉。
“皇上,这个是算好了日子的。”贴身的小太监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没伺候好掉了脑袋,自从瑞王回来皇宫,安德海便去伺候瑞王了,而他是皇上亲自点名伺候的,不过在他之前,已经死了几个了。
东方宇宏挥手:“退下吧。”
年轻女子被四个太监用锦被包着放在了床上,这才转身恭敬的退出去了。
“你多大了?”东方宇宏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女子。
“十、十八。”显然那个女子是怕的,声音细弱蚊蝇。
东方宇宏宽衣解带,上了龙床,放下了窗幔,只听他声音沙哑:“既然算好了日子,就早日为朕诞下子嗣吧。”
可是片刻功夫过后,那女子却被直接扔了出来,东方宇宏猛地扯掉了窗幔,近乎低吼:“孽障!敢算计朕!”
那女子摔得不轻,也不敢爬起来,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东方宇宏披了衣服大步离开,手里提着宝剑直奔御书房而去。
太监见皇上出去了,急忙进来找了衣衫给那女子遮了身体,连声叹息。
女子抬眸:“我、我什么也没做,公公救我。”
“就你一个还留了活口,到底怎么了?”太监扶着女子起身:“救不救你我也没法子,不如送你去太后身边吧。”
女子带着哭腔,任凭太监把她拉出去,也是她幸运,这些太监都是荣公公兄弟几个的徒子徒孙,不忍害命。
益寿宫刚消停下来,外面就有人轻声叫荣公公。
荣公公出去听了太监的话,看了看女子转身:“进来吧,太后睡了,明儿再说。”
那女子如蒙大赦的跟了进来,刚进门,薛太后便问了句:“阿荣啊,怎么回事?”
荣公公叹气,太后身子越来越不好,也整夜的无法安眠了,偏头看看女子,沉声:“皇上寝宫活着出来一个,小的给送到咱们这里来了。”
“哦?”薛太后起身:“带进来问话。”
荣公公带着年轻女子进来,那女子显然也是个聪明的,进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后救救奴婢吧。”
“说说。”薛太后由着荣公公给她垫了软垫,端了参茶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