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闪闪的,朕的皇后可以更牛闪闪的才行。”东方翊说的一本正经。
温若兰笑出声了,反问:“你知道牛闪闪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不过你要的,都要给。”东方翊一纵身便进了院子,悄悄的回了两个人的房间,灯都不必掌了,直接滚到床上。
“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再等等。”
温若兰瞪他,可是被忽视了,灵机一动:“我们再生一个女儿怎么样?”
东方翊瞬间僵硬了身体,两条手臂撑着身体俯视着温若兰,突然起身到旁边去了。
“怎么了?”温若兰黏上来。
东方翊回手把她拉过来放在怀里,一字一顿:“不能再生了,不能为了小的害了你。”
心里是暖的,温若兰却冷哼一声:“怎么?是在说孩子可以让别人来生吗?”
“朕只有一个皇后,也只有皇后一人,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东方翊说完,裂锦的声音让让他一愣,就听到温若兰非常讨打的说了句:“哎呀,一不小心欠了你两件衣服了呢,可怎么办呢?”
这天,小李氏差点儿没被吓小产了,几乎是挺着大肚子一溜烟儿的跑回去了,进门的时候脸还是白的,一把拉住了温庄忠的手:“她二叔啊,皇、皇上在做饭啊。”
温庄忠也是一惊,扶着小李氏坐下:“咱们躲着点儿,别出去就好了。”
当罗凡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温若兰知道这样的日子结束了,和以往都不同,而是彻底结束了。
她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去了柴月娥的屋里,看着睿睿眼里都是不舍,这一次回去不能带着睿睿在身边,因为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也太凶险了。
“若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柴月娥看出温若兰的表情有些不对了,柔声问。
温若兰摇头:“没什么事,就是东方翊要回燕都,而这一次不能带着睿睿了。”
“不带着也好,放在我这里还能和温言做个伴呢,咱们睿睿聪明的很。”柴月娥没多想,自己也是亲眼看到的,自从到家之后睿睿便再难到温若兰身边了,说来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姑爷好像不喜欢睿睿。
“娘,爹呢?”温若兰没看到温木匠。
柴月娥舒心的笑了:“他啊,还能做什么?老本行呗。”
“修房子?”温若兰心里倒是坦然了不少,能让他们在温家村生活的平静无波的就可以了,刚刚她还想着让爹娘带着孩子们去南疆,毕竟那里可是有一个精心布置了各种机关的宅子,可转念一想,一旦真说出口只怕会让柴月娥和温木匠更担忧,兜兜转转一大圈之后他们依旧选择了温家村,那就住在这里吧,最多让东方翊分派人手护着他们就是了。
房间里,东方翊单手扶额:“萧家是献宝了?”
“嗯,所以金老让我过来陪王伴驾,也该回了。”罗凡虽说还是有点儿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说该说的话该办的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
东方翊微微颔首:“那就告诉燕都准备吧,回宫之后立刻行封后大典,这件事就交给摄政王去办。”
罗凡应声离开,东方翊沉静的表情有些凝重,抬头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岐山,而他竟又在岐山脚下了,原来以为一切都变了,其实还有一些是不变的,比如萧家,比如铁云,比如有人预谋让他第二次死在岐山脚下。
温若兰回来的时候,东方翊依旧是在看书,房间里哪里还有罗凡的影子?
默不作声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随身物品,温若兰几次想要开口都忍住了,最终是自己的手被拉住之后,才抬眸:“你还好吧?”
“为什么不好?”东方翊勾了勾唇角:“别太紧张了。”
“嗯,我们现在就走吗?”温若兰知道东方翊是安慰自己的,她纵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罗凡找上门一定是有事。
东方翊摇头:“明天一早也来得及。”
“今晚就走。”温若兰听东方翊这么说,当下手脚麻利的打了包袱,往身上一背:“咱们就这么走,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
“若兰。”东方翊沉声。
温若兰压住了他的唇瓣摇头:“不要让过去的事情重演,这一次之后若非天下真正太平了,我是不会再回岐山的,你也不准来。”
东方翊俯身把头放在她的颈窝上,声音柔和极了:“你总是太聪明了,这样会很累。”
“如果只是累,我不怕。”温若兰拉着东方翊的手出门,还不忘说了句:“辞行也不必了,浣溪去药庐行医,安排一些人手护着睿睿和我的爹娘就好。”
东方翊跟着他,两个人就背着个包袱出门离开。
又是夕阳西下,温若兰走的小心翼翼,甚至会经常不自觉的摸一下自己的手臂确认袖箭在,才能安心。
直觉是很可怕的东西,温若兰感觉到了危险,东方翊又何尝没感觉到?
“到抚河县我们再买马车赶路。”温若兰说。
“你担心什么?”东方翊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东方翊何曾想过,娶了她却让她如此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担惊受怕,看来自己不拿出点儿手段是不行了。
温若兰握紧了东方翊的手:“怕有人不愿意你回燕都。”
“谁呢?”东方翊拉住了温若兰的手,停下脚步。
温若兰回头看他,脑子里疯狂的想着是谁,可最终却不能说出口,因为不确定,因为心里还存着一点点儿幻想,人嘛,就算是倒霉,也不会倒霉的无可救药吧?
偏偏,就有人这么倒霉,天色渐晚,两个人已经可以看到抚河县了,东方翊突然拉住了温若兰:“有人,很多。”
“和以前一样吗?”温若兰偏头看东方翊,故意眨了眨眼睛状态轻松的问。
东方翊微微摇头:“他们手里的东西不一样了。”
刚巧,温若兰也看到了不下三四个黑衣人,他们埋伏在自己的前方不足五步的距离,手里不是弩弓之类的东西,而是比梅花弩小了一些,像是笛子一样,要不是这些人都黑衣蒙面,又都带着这样的东西,怕是鲜少有人会把这种如同笛子一样的东西当成武器,或者说暗器。
“他们很猪。”温若兰贴近东方翊:“这么明显的都把暗器拿在手里,脑子有病。”
“也许是胜券在握。”东方翊的手紧紧的抓着温若兰的手:“护住自己就好。”
“护不住呢?”笑吟吟的撒娇样子,眼珠儿一转直接坐在了地上:“我想吃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