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这件事放下吧,大哥不怪你,薛家也从没怪过你。”
“还俗吧,大哥心里清楚,我们薛家的女儿命数怕都是一样,既和东方一族绑在战车之上,便不能让若兰走了我的老路,庄贤是个温吞的性子,想要让他如我们这一辈男丁开疆扩土不可能的,可孩子们还需要有人庇护啊。”
“好,大哥听蓉蓉的,还俗。”薛怀山一点儿都没犹豫。
薛太后偏头,眼泪滚落:“佛祖莫怪,若怪也怪薛蓉放不下红尘俗世,放不下儿孙,与大哥无干。”
进了燕都,马车只垂了纱帘,里面并肩而坐的东方翊和温若兰若隐若现,身着龙袍的东方翊和一身凤服的温若兰接受着百姓的朝拜。
东方翊的手始终都握着温若兰的手,不过宽大的袍袖遮挡着,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左边是摄政王骑着红马,右边是罗凡骑着白马,后面的护卫队整齐划一骑着黑马,黑色的官府压着红色的滚边,煞是威武。
前面是司仪太监和仪仗队,仪仗队中间是宫女和太监,浩浩荡荡的绵延开去。
温若兰眼角余光刚看向了摄政王东方云,东方翊的手指便在她掌心蹭了蹭。
无奈,只能端庄的目视前方。
皇宫在望,文武百官、御林军列队相迎,在城楼上薛南山沉声:“去益寿宫回禀,就说已经到了宫门口。”
安德海刚转身要下城楼,惊呼:“太后出来了!”
薛南山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身,结果就看到了太后的辇驾缓缓而来,而自己的大哥赫然陪在旁边,心里一颤,大步下了城楼直奔太后辇驾而来,来到近前微微错愕,只见到自己的姐姐气色红润,眼神明亮,哪里有丝毫病态,虽大惊也大喜,不管因何如此,毕竟他期待姐姐的样子就是如此。
薛太后含着消息:“南山,陪着姐姐去迎接皇上和皇后。”
“是。”薛南山跟在辇驾旁边,一行人来到宫门口。
宫门口,东方翊和温若兰的马车越来越近。
“是姑祖母。”温若兰轻声,语带喜色。
东方翊微微勾了勾唇角:“老人家等你许久了。”
“嗯,让她为我担忧,真是不孝。”碍于身份,否则温若兰好像飞奔而去,扑到老人家的怀里。
薛太后已经下了辇驾站在宫门前,慈祥的笑意犹如一缕温暖的阳光,化解了温若兰一路上的提心吊胆,而荣公公抬起袖子抹泪,心里也是高兴的。
薛太后如今的身份无疑于老祖一般,东方翊和温若兰的马车停下,司礼太监一声:“皇上、皇后回宫了。”文武百官,御林军、护卫队齐齐下马跪倒一片。
东方翊扶着温若兰下了马车,紧走几步来到薛太后面前。
“哀家参见皇上、皇后。”薛太后要行礼。
东方翊却拉着温若兰双双跪倒:“皇孙、皇孙媳叩见太后老祖宗。”
这一跪,跪出来薛家百世兴隆,太平无忧。
薛太后急忙过来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扶起来,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九皇子她爱得深重,自己的若兰更是心头肉一般,虽说一生都无儿无女,可她却真实的享受到了儿孙绕膝之福分。
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欲聋,而无人看到跪在群臣之首的摄政王,脸色微微僵了僵。
东方翊起身面对群臣百姓,双手虚扶:“众臣民平身!”
“谢主隆恩!”又是排山倒海之势。
随后,东方翊去了金銮殿,温若兰则陪着薛太后去了后宫,宫女太监簇拥着她们一路上祖孙俩都紧紧的牵着手,热络的让人眼热。
几次温若兰要说话,薛太后都轻声:“不可失了身份。”
皇后的宫殿并非在凤德宫,而是坤宁宫,在凤德宫的基础上扩大一倍,而温若兰并未回去坤宁宫,直接陪着太后去益寿宫了。
益寿宫里,宫女太监忙碌了一番,祖孙俩落座之后,薛太后退下了左右,只留下了贴身太监荣公公。
温若兰伸手:“姑祖母,若兰给您诊诊脉吧。”
薛太后微微顿了一下,笑望着温若兰……薛太后还是给手腕递过来了,笑吟吟的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细,对了,封后大典的事情可了解了?姑祖母还想着和你说说呢。”
提到封后大典,温若兰是有一些紧张的,身为现代人的灵魂要坐上古代甚至世代女人至高无上的位置,难免的心虚。
收了手:“若兰也心里想着问问姑祖母呢。”
薛太后收回手腕:“也好,管事太监和司礼太监都在宫外候着呢,姑祖母的身体好着呢,虽说也是强弩之末吧,撑着看你成为一国之后,大燕太平不难。”
“姑祖母。”温若兰露出了小女儿家的样子,眼圈泛红,惹得薛太后一阵笑,连连摆手:“罢了,罢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话。”
管事太监和寺里太监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宫女,温若兰端坐在薛太后身旁,听到管事太监逐一介绍宫女们的职位就觉得头疼,薛太后摆手:“这些倒也不重要,只说封后大典上的事就好,你们各司其职尽忠职守,身为主子就会看在眼里。”
“谨遵皇太后懿旨。”管事太监退下。
司礼太监上前,故意语调放慢:“嘉礼如下,由皇帝下旨通知各个府衙,再由礼部奏请大学士和尚书个担负正副册封使,准备金册。宝典,内阁大学时和翰林学士撰写册文,宝文。余上这些步骤已经完毕,皇太后、皇后可安心。”
薛太后和温若兰微微颔首。
司礼太监才又说:“原本嘉礼前一日皇上要派遣官员祭祀天地和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