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方翊走不得,便径自进去了,来到软榻旁看温若兰微红的小脸和看着自己的一双水眸,微微皱眉:“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儿。”温若兰爬起来,有些挫败的嘟着嘴:“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一点儿就醉呢。”
东方翊坐在旁边,语气带着几分揶揄:“那可不行要多练练,你们这些女人们在宫里设个小席面,平日里多聚聚是免不了的,堂堂皇后几杯就倒,可失了威仪呢。”
“啊,当皇后还要千杯不醉?”温若兰撇嘴儿:“真是条件苛刻呢。”
云洛见两个人闲聊,静静的退出去了。
东方翊扶着温若兰躺下,轻轻的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眼眸:“好了,开玩笑的,你不喝她们还敢逼着你喝不成?”
温若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是啊,是啊,人家是你的皇后,天下二主人呢,有都是资本嚣张的。”
东方翊就着她的力度也躺下了,偏头看她这幅微醺的样子,问:“回寝殿如何?”
“不要。”温若兰立刻拒绝:“我们就这样聊聊天吧。”
“聊什么?”东方翊侧身看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温若兰也侧身看着东方翊:“当然是云舞了,今天本没安排小席面的,可云舞的事情不能拖着,所以叫芙蓉留下了。”
“嗯。”东方翊点头。
“给云舞公主的身份,以后就当我们的孩子好不好?”温若兰有些讨好似的贴过来,趴在东方翊的胸口。
东方翊低头:“云洛愿意吗?”
“东方翊,云洛还年轻的很,以后会遇到心仪的人结为夫妻,云舞的存在太尴尬了,再说云舞本就是我们东方家的血脉,总不能另改别姓吧?”温若兰哪里还有醉意,一本正经的盯着东方翊,那双眼睛过于明亮,让人不忍拒绝。
“好,那云舞可就是我们大燕第一位长公主了。”
温若兰笑眯眯的蹭了蹭东方翊的胸膛,又似醉了一般。
“南疆那些东西要押运回国库。”东方翊说。
温若兰如遭电击似的瞬间坐起来了,瞪大眼睛:“这个时候不行啊!”
“不行?”东方翊挑眉,问:“如何不行呢?”
温若兰急的小脸发红:“还不是因为有人最近顶着流寇的名头四处打家劫舍,抢的都是富商大户,一定是缺银子,那些重宝一旦出现,还不让那些所谓的流寇疯了啊?”
东方翊点了点头:“所以,我告诉了摄政王。”
这句话一出口,温若兰捂着脸栽倒在软榻上,欲哭无泪,她很财迷的啊,别说那些宝藏了,就是平素里一两银子都会很在意的啊,最重要的是东方翊这个傻缺,告诉东方云干啥啊?再不防备,这金银黄白之物可也要秘密押运才行啊,我的天,这人的智商……。“
“你怕什么?只有他知道这件事,若是遇到了流寇的话,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的。”东方翊揉着温若兰皱成川字的眉心,轻声说。
温若兰看向了东方翊,良久才问:“你……你知道了什么?”
东方翊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以为你夫君是傻子吗?”
温若兰窘迫极了,什么叫以为是傻子?自己刚在心里已经呼天抢地的叫他傻缺了啊。
“所以,芙蓉经常进宫走走也是好的,对不对?”东方翊说。
温若兰立刻点头,那样子像是捣蒜的锤子一般:“对,对,你说的对,明儿我让芙蓉进来赏花吧?”
“早朝歇了三日,这三日不准人打扰。”东方翊说着,勾着温若兰的身子直接压上去了……
什么叫君王不早朝?
温若兰内心是有些崩溃的,这一天天黏在自己身边犹如连体婴儿似的男人真的是一国之君吗?她甚至已经不愿意出门了。
说好的皇帝威仪如何维持下去几乎让温若兰都想破了脑壳了,最终她无奈的发现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所以先从自己下手,甚至自我催眠反复告诫,只要自己能打起精神管理后宫,东方翊便会安心处理朝政了。
真正成为后宫之主之后,温若兰除了肉疼之外再无其他的感觉,每天看着那些支出都觉得头大,可是姑祖母说了,后宫代表着一国之威仪,精简人数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的,所以她要另外想办法,三天时间东方翊是真的不理朝政了,可是温若兰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在宫里开厂子!
而她不单单要是皇后,还要是厂长!
这事儿当然是闷头做,因为无人商量,三天之间只见到了云洛一次,忙不迭的说了想法让云洛去办。
云洛看着风风火火的温若兰忍不住笑了,摇头,若兰终究是对权谋生疏许多,皇上如此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可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云洛更多的是高兴,她即便是前尘尽忘,东方翊也是她仰慕的男人,能得到温若兰这样的贤内助,让她高兴,甚至因为过去种种温若兰的好处,她愿意倾尽所有的去协助她。
三天后,温若兰立刻催促他上朝,见东方翊慢悠悠的样子,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腿肚子上:“你休想让老娘成为祸国殃民的女人,快去!”
送走了上早朝的东方翊,温若兰立刻扑向了偏殿,当她看到云洛的安排简直要涕泪交流了,真是贤臣啊,要是云洛是男儿身的话,东方翊就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啊。
后宫办厂子这事儿两个人筹谋妥了之后直接开干,绣房不用说,简直是天底下最豪华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