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心笑了,笑得既心酸又痴心妄想。她推开他的怀抱,任由眼泪溃堤,任由那漫无边际的悲伤把自己吞噬。
这么多年来构建的美丽世界瞬间崩塌,原本的坚持成了一片泡沫,之前的种种,就像做了一个甜蜜而漫长的梦。
她还是失败了,她不仅没有得到爱情,她甚至把自己的心也遗失了。
“彩心。”宋廷蔚担心的看着她,伤害不是早已预见的吗?可为什么,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痛。
唐彩心抬起毫无光彩的眼眸,最后把这个爱至深也伤至深的男人刻在脑海里。
“宋廷蔚,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从她的一厢情愿开始到一无所有结束。
唐彩心从捡起丢在一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那个文件。她颤抖着手把它放在宋廷蔚的手里。
她,就是为做这个而存在的吧,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既可笑又讽刺。如今她完成了任务,可以光荣的退场了。
“彩心……”宋廷蔚低头看着那份文件,同时也看着那双曾经无数次亲吻的手。
唐彩心摇摇头,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听。
唐彩心转过身,心如死灰,了无生气。
宋廷蔚看着关上的门,那个女人,给了他属于她的一切之后,离开了,而他,再无理由追出去了。
他要一个毫无羁绊的结果,这样的,算吗?
从宋廷蔚别墅二百码离去的唐彩心,一个急刹车,她把车停在路边,无法止住的泪,连呼吸都疼痛着的心脏,她狼狈的下了车。
夜以深,空无一人的郊区山路,她依靠着车门,任由身体滑落,哭得撕心裂肺。
没有了爱情,也背叛了亲情,这样的她,这个地方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对不起,芬芬,对不起,小笼包,对不起,对不起……
……
在陪小笼包看连续剧的袁芬芬,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唐彩心还没有回来,她不是说散散心就回来的吗?
袁芬芬看了眼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小笼包,内心不安在继续扩大,她偷偷走到一边,拨通了唐彩心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可能没电了吧。袁芬芬想到,再看看紧闭着的大门,晚一点她就会回来了吧。
第二天一早,袁芬芬去推开唐彩心的房门,她不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袁芬芬跑下楼,敲响了小笼包的房门,“小笼包,彩心昨晚没有回来。”
小笼包艰难的睁开眼缝,谁在说话?说什么呢?她脑袋是当机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袁芬芬看着毫无反应的小笼包,着急死了,她跑过去,抓起她的睡衣领子,用力摇晃,“我说彩心没有回来,没有回来。”
“你疯了。”被摇起头都晕了的小笼包,吼到,“她又不是第一次不回来。你紧张什么?”
是啊,她以前也有不回来的记录。可是,那时候她有男朋友啊,“她分手了。”
“分手就分手了。”被吵醒的小笼包很是心烦。就说谈恋爱就是件害人的事。
“她会不会想不开?”袁芬芬凝重起来。
“你想不开了她都不会。”她说了多少遍了,唐彩心是谁啊,既骄傲,自大,自尊心又强,杀了于谦阳都不会自己想不开。
“她不会做傻事了吧。”貌似袁芬芬和小笼包想一块去了。
“你神经病,还是有被害妄想症,绝对不可能。”小笼包肯定的说。
“可是我很担心。”
“担心,我说袁小姐,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担心过他,现在担心是不是太晚了。”
“就是以前不替她着想,所以现在很后悔。”
“天啊。”又是恋爱后遗症。小笼包无语的往后倒去,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去担心这个根本不需要担心的问题。。
“小笼包,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芬芬,有什么好担心的,唐彩心是一个成年人,现在又正处在失恋期,消失几天也是正常的事,她有自保的能力,我们不用瞎『操』心。”再说了,『操』心有用吗?
“她至少说一声。”
“她不说也是跟你学的。”说起这个,小笼包的气又来了,真是有样学样,一个两个都这样,真是『操』碎了心。
袁芬芬被堵得无话可说。
“报失踪至少也要48小时之后,再等等吧,她想清楚了就会回来的,跟以前一样。”
从小笼包的房间里出来后,袁芬芬坐在沙发上,心中的不好预感并没有因为小笼包的说辞而有所减少。
袁芬芬『摸』『摸』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堵着,让她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困难。
袁芬芬又拨打了一次唐彩心的电话,仍然在关机中。她想打给她的朋友,她有朋友吗?似乎除了于谦阳,她一个都不知道。第一次,袁芬芬觉得她对唐彩心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