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吹冷风的狼犬阿豹听见主人不遗余力的奉承小猫,气的大耳朵扑棱棱直抖。胖猫放屁你都得说比牡丹花还香!狼犬阿豹不服气撇撇嘴角,长长吐口浊气。
小猫阿豹依旧面沉似水,冷冰冰瞟百里极一眼,紧抿着小嘴儿,闭目养神。
百里极有心想要摸摸小猫,但见小猫那张拉长的小脸,便收回目光,话锋一转,又问:“近日,独孤明月去你那儿探望高先生了吗?”
“没有。”玉姝说着,眸光骤然一亮,“高先生的案子有进展了?”
百里极不忍心谢九郎失望,故作轻松的说:“嗯,在查些蛛丝马迹,你别急。”
玉姝嘴上不急,心里都快急死了。尤其玉姝看着终日跟小童一般蹦蹦跳跳,爱玩爱闹的高先生,心里就不是滋味。
“那你问独孤明月作甚?”玉姝隐约觉得百里极提及独孤明月必有因由。
百里极犹疑片刻,小声说:“也不知是我多疑还是怎的。我派去盯着独孤明月的差役报说,柳维风去找独孤明月相了两次面。我总觉得这其中必有内情。更加不同寻常的是,独孤明月见过柳维风之后不久,就收拾行装离开京都了。”
“走了?”玉姝眉头紧皱,“他该不会是心里有鬼,畏罪潜逃了吧?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呀?!”
“九弟,他一不是凶嫌,二没触犯律法,你叫我怎么抓?”
玉姝泄气,蔫蔫儿的歪在那儿,又说:“那万一真是他害高先生的,他不就逍遥法外了?”
百里极早就想到这层,给谢九郎吃颗定心丸,“你放心,有人跟着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他揪出来!”
闻言,玉姝马上挺直脊背,欢声夸赞:“十一哥,你真厉害!”
百里极被谢九郎夸的脸都红了,他难为情的挠挠额角,“我还以为是我那手下不得力,看走了眼。却原来,独孤明月真没去到你府上与高先生辞行。”
“他拢共来了那么两次。之后就不见踪影了。”玉姝颇为愤慨,“亏得高先生对他最是疼爱。他都不顾惜着师徒情谊。”
以前玉姝还当独孤明月为人敦厚诚笃,经此一事,才看透他。
“九弟,独孤明月与高先生究竟怎样,而今言之尚早。你我都得沉住气,不能妄下论断。”说到查案,百里极脸上浮露出超出他年纪的老成与干练。
玉姝愤愤不平的强咽下这口气,“十一哥,我心里明白,可还是替高先生不值。他对独孤明月那么好,到头来却换得这等下场。”
“你啊!”百里极解下腰间荷包,敞开口,对谢九郎说:“吃个大杏干就不生气了!”
玉姝也不跟他客气,真就挑了个最大的,捏在指尖,刚想咬,又问道:“诶?独孤明月奔哪个方向去的?”
百里极略微忖量,道:“东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