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蹙眉：“不该来？”

顾惠宁点了点头，道：“她不该来北平，不该嫁给席清彦，更不该帮着裴苡媃嫁给大皇子！”

顾茗眉头蹙的更深了，怎么还扯上大皇子夫妇了？

便见顾惠宁往后退了两步，她冷笑一声，道：“一切的一切都应她而起！她不该是席雯霜的女儿，不该试图来分走属于我的东西……”

“……”

“她若不在，裴苡媃和大皇子就不可能这么快认识，最后嫁给大皇子的人也不可能是她……”

在外面的倾城听到这话简直想要笑出声来，她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红娘，还帮苡媃和大皇子牵了线？

简直荒唐！

又听顾惠宁说：“顾府明明只有我这么一个大小姐，可那段时间，府里的下人都在说嫡小姐要回来了，我呸！什么嫡小姐？我才是我爹唯一的孩子！我才是顾府的小姐！她顾倾城算什么东西？！”

顾茗冷眼看着顾惠宁说着疯话，在这时便道：“她本就是顾家骨血，是顾家正统的血脉，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惠宁看向顾茗，突然苦笑了一声，道：“这便是你一直以来都瞧不起我的原因吧！你嫌我不是正妻所生是吗？”

顾茗没有说话，她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打心底的接受不了，她的侄女，只认席雯霜生的。

顾茗的不语在顾惠宁眼中便是默认了，她蹲了下去，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嘴里不住喃喃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我爹唯一的孩子！我也是顾家的小姐！凭什么不承认我？凭什么她顾倾城一来就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疼爱？凭什么？”

顾惠宁戚哀的哭出声，顾茗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一时之间只当她是情绪激动，并未听出她话里别的含义来。

顾茗说：“这便是你想要害倾城的理由？”

顾惠宁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执拗看着顾茗，道：“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顾茗叹了口气，道：“这并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呵，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我只有杀了她才能保证我的地位永不会变……”

顾茗原本见她那般是有些动容和同情的，可一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冻结了下来。

她居然会同情她？

顾茗道：“你太自私了，倾城她吃了十几年的苦，如今只是与她母亲相认了，这，你都容不下，你居然还想着赶尽杀绝！”

“……”

“十几年前因为你和你娘，倾城和本宫的嫂嫂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到了如今，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只想着自己的地位，顾惠宁，你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心思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