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淡淡的药味，四周很安静。

付凉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撞进了楚河的心。

“楚河，对不起，但是我无法将叶暖让给你。”

从小到大，楚河从未见过付凉有什么渴求的东西，他总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就好像不活在这个世界一样。

他曾经嘲笑付凉活着像个苦行僧一样，清心寡欲的。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付凉并不是没有所求，而是一旦认定了自己想要的，他一步也不会让。

不求多少，只求唯一。

这一点，他比不上付凉。

“我知道。”楚河侧开脸，目光望着窗外。

窗户上停着两只小鸟，羽毛沾满雪花，正‘簌簌’的抖动着。

他看的有些出神。

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

“楚河？”付凉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小鸟已经扑哧着翅膀飞走了。

楚河收回视线，嘴角弯起：“外面雪积的很厚，你快点好，我们打雪仗吧。”

付凉愣了下，嗤了一句：“你可真幼稚。”

“我就是幼稚怎么了，算了，你赶紧养病吧，我去找小光玩了。”

不等付凉再说什么，楚河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付凉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肩膀松懈下来，身子靠在了抱枕上。

门再次被推开，叶暖端着水果盘子走了进来：

“妈妈让我送些水果上来，嗯？楚河呢？”

“去找小光了。”

“哦。”叶暖将水果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他的身边：“怎么？和楚河和好了吗？”

“我不知道。”付凉垂着眸子，语气有些丧。

他不知道这算是和好还是没有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