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君和杨帆不咸不淡的说了些之前在美国发生的事情，大多是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实在是乏善可陈，杨帆听了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想起了刚刚曲文君说过的话。

突然就变得一脸高深莫测的杨帆向曲文君问起最后胜者为王的那个人是谁？

曲文君愣了神，没想到一向粗心大意的杨帆竟也抓住了一次要紧的话。

他略微沉思，而后眉间舒展，少了些冷淡，开口，“大约是那个让我缴械投降的人吧。”

到底是谁，还是没说出来。

杨帆喝了口酒，余光不经意瞥到将半个身子都隐到了暗处的季清逸，又看了看曲文君，闭了嘴没再问下去。

末了，大家各自都要回去的时候，秦枫带着石良率先出了十三月。

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念着石良的身体情况这才要早些离席，便交代了一些路上小心的话后把他们送了出去。

接完电话回来的顾念希见人都已经开始散了，和季清逸说了声便也打算带着陈曦回了，临走时陈曦却撇开顾念希，走到曲文君的的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师兄，该回头了，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悬崖。

曲文君听罢嘴角的笑意隐了隐，伸出手摸了摸陈曦的头，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在他眼前像个老长不大的女孩一样，手下的力气便也渐渐轻了许多。

最后看着陈曦，曲文君不动声色的说道，“小曦，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

一句话，不知从何而起，却教在场听到的几个人都神色各异。

陈曦笑着摇头，眼里闪了亮光，晃得人眼睛发疼，带了几分执拗，“师兄，你不一样，不一样的。”

在路上的的时候，顾念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揉了揉自家老婆的头发。

“来之前就叫你沉住气，怎得都到最后了反倒又没忍住了呢？”

他们在来之前，顾念希就从陈曦那里知道了曲文君回来的消息，又联想到进来季清逸的不对劲，渐渐心中有了猜测。

把心里的想法告诉陈曦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未出口的答案。

一时之间，面上讳莫如深。

“顾爷，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去走上一条不归路...那样会回不了头的。”陈曦低头抽噎，她察觉出了曲文君的抗拒。

在刚刚曲文君摸她头的时候，那手上的力气是没能克制住的加重，后来虽然放轻了，可还是让陈曦敏感地察觉到了。

她的师兄，在这件事情上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向自己表明了立场。

顾念希闻言沉默，他想告诉陈曦依着二哥的性子这事是断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可是他又想起二哥这些天来的反常，当下不再确定起来，噤了声。

那边早早就回了住处的石良听秦枫的话洗完澡吃了药，这会儿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和秦枫说话。

“秦枫，你说这种事...能行吗？”

手里拿着换洗衣服的秦枫顿了动作，他知道石良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们作为外人又如何能够轻易的就此事妄下断论。

走进浴室之前才回了石良一句，“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去管。”

等到大家都走了，十三月里就剩下了季清逸和曲文君再加上杨帆三个人。

没有人去问刚刚陈曦到底说了什么，季清逸若无其事的看向曲文君问道，“你开车过来的？”

曲文君摇了摇头，他是打车过来的，今天刚好是他车子限号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