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虞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季莫，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狠狠地抹了两把眼泪。

季莫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被让人一把攥紧，从未有过的忐忑，感情面前，谁都是卑微的，他看着迟虞，突然很怕，怕得到的是她的拒绝。

“你要是想拒绝也没关系，那就换我追你好不好？直到你同意为止。”

“呜呜呜……季莫，你怎么总是怎么讨厌呢！你知道我以前有多难过吗？你每次都对我板着脸色，你知道我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过几次吗？”迟虞终于还是绷不住哭出了声，皙白青葱的手指揪着季莫胸口的衣服，因为用力关节泛白，“我……我以前生气的时候总是想着，季莫你真的别有喜欢上我的那一天，否则，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不好受的，我连怎么折磨你的方式都想了好多……就像现在，我明明想着我应该拒绝你，让你也尝一下我当年的伤心难过，可是……可是就这么看着你，就这么看着你，我发现我根本就舍不得，我那么喜欢你，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怎么舍得让你跟我一样难过呢……”

迟虞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通通都哭出来一样，季莫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泡在了黄连水里，苦涩的感觉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紧紧的抱着迟虞。

“对不起对不起，小鱼，都是我不好，是我以前太混蛋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说着还握着迟虞的小手，作势往自己身上打，又怕会打疼她的手，都不敢用力。

“你本来就是个混蛋鸡蛋丑榴弹……”迟虞气恼的骂他，可是从小一向是个乖宝宝的她词汇贫乏，连骂人都是这样的可爱。

季莫心疼的亲亲她的手。

“季莫，”迟虞哭够了，打着小小的哭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脸上粉扑扑的，睫毛翩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你再说一遍！”

“嗯？”季莫有点疑惑，说什么？可是看了看迟虞立马变了的脸色，要哭不哭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