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最后，虞父带着伤心不已的虞母先行离开了。今天的这一场坦白已经叫所有的人都精疲力尽了。

送走虞父虞母之后，季莫没有第一时间就上楼，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也累了，只是，他必须得强打起精神来，迟虞还需要他不是吗？

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季莫这才站起身来，上楼。

轻轻地打开房间的门，季莫缓步走到床边，本来以为迟虞或许是已经睡着了，一看，她还是睁着眼睛，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睡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迟虞的额头，季莫知道自己问的不过是一句废话而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他们……都走了吗？”许久，迟虞才开口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走了。”季莫蹲下来，轻轻地握住迟虞的手，思考着该如何去安慰她。

“季莫……”迟虞微微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季莫，眼底情绪复杂，似是有不安，有茫然，还有哀求？

“怎么了？我在。”季莫微微扯了扯嘴角，手捏着她的手心，像是对迟虞的一种安抚似的。

“你……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我不是一个人的对不对？”迟虞的声音还是很轻，睫毛微微垂着，就这么看着季莫，眼底流露出来的脆弱跟不安像是一根针，直直的扎进了季莫的心里，疼得他几乎就要痉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