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话，她本就不多的那一点真心也终于被贪念给腐蚀掉了。

终于，走到了今天……

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的迟虞倒是轻松了很多，这么些年来，她其实一直都很想跟阮软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回到过去，只是单纯地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看她是后悔也好，还是执迷不悟也罢。

可是不管是后悔还是执迷不悟，都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她未必会觉得愧疚，当然，就算是愧疚，自己也不会原谅她的。

“小鱼……”阮软下意识地叫着迟虞，不过这一回迟虞倒是没有阻止她这么称呼自己。

是后悔吗？阮软这么问自己，应该是有的吧，但是这点后悔对于她的前途来说，还是不够，所以即便后悔，那又能怎么样呢？

“对不起……”就连阮软自己，都已经弄不清这一句对不起到底含着几分真心了。

“可是，能不能再原谅我这一次？我……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回不去了，你知道的，我、我没有办法了，我们家只能靠我一个人，要是我……只有我了……”阮软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归根究底还是一个目的。

迟虞看着阮软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失望了，其实她一开始想着，如果，如果阮软她是真的后悔了的话，那么这一次她就算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