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迟虞的背影，眼底像是淬了毒一般，这样的表情让人怎么还能够联想到刚才那个一脸无辜委屈的她呢。

迟虞即便是没有转身，依旧还是感受到了背上灼人的目光。

只不过，这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她已经给过阮软机会了，只是她自己没有把握住那又能怪谁呢？自己做的孽酿的苦果，就算是苦死了不也还得吃下去吗？

于是，她回头看了看唐潇她们，示意可以走人了，然后刚准备迈开脚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阮软的声音。

“其实你也有错不是吗？”像是一种发泄，阮软的这一句话说的很有力。

“如果、如果你当初跟我说了你是虞氏的千金，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不是吗？如果我知道的话，如果……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迟虞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气笑了，被无语笑了，她回过头，诧异地看着阮软，在这一刻，似乎是又重新认识了她，认识了一个更加无耻的她。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吗？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要去毁了这一切！”像是突然放弃了一样，阮软的声音还挺大，似乎是并不避讳会被人听到，“我们明明曾经是朋友啊不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这一次呢？”

“朋友……”迟虞轻轻地将这两个字放在齿间咀嚼，终于还是忍不住讽刺地笑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我们是朋友吗？”

歪了歪脑袋，迟虞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