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砸在张成的脸上，然后掉在桌上，紧接着又弹到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那之后，又是长久的沉寂，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张成并没有回答迟虞刚才的问题，只是这么看着她，脸上甚至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样的笑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她很努力才控制住了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只是垂在桌子底下的手却忍不住地轻轻颤抖着，是害怕，也是气愤。

“你觉得呢？”半晌，张成才出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迟虞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季莫究竟能不能够找到自己，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得自保，不能够激怒眼前的人，不然就算是季莫找到自己了的话，可能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吧。

“是为了钱还是报复？”迟虞不确定道，这是她能够想到的两个原因，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你是这么想的？”张成轻笑一声，视线透过迟虞身后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迟虞总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难道是因为猜对了他的心思吗？

“所以你从来都不知道啊……”自嘲地笑了笑，张成收回视线，直直地看着迟虞。

迟虞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张成的眼神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