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上瘾的东西，心心念念的，离不开了，多少钱都是愿意拿出来的。

赵旻顿了顿，又说：“那人十分的爽快，给我药，不要我出钱买，所得盈利尽皆归我，殿下懂的吧？这个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燕筠清语意不明地道：“是啊！”

赵旻自觉燕筠清不是在夸他，他接着说：“那大夫让我们做本册子，要详细记录何时卖给何人多少药，对方相隔多久再来购买一次，然后在此期间，盘问他出现过什么症状，这事儿不费力，我都交给账房先生去做了，我只等着数钱就好。”

他所说的这点，燕筠清已然清楚，他拿到了册子，他淡声说：“这人是在找人试药。”

赵旻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可这么好的赚钱的买卖，他是舍不得不要的，他打开了话匣子，便有点刹不住，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这事儿是凤寒夜来皇城之后开始做的，只是我先前并不晓得凤寒夜做过这种骇人的事，凤寒夜出事后，我也没把我做的事情同凤寒夜的事儿联系在一起，现在看起来，应该也是没有关联的。”

夏紫衣嗤了一声，“明明就有关联！凤寒夜所制的血罂丹，工序复杂，且要人命，人命这事儿，迟早会被人发现，是以，长久不了，得找别的来替代，你卖的那些药，就是替代品。”

赵旻心头一震，现在他才恍然明白过来，他被燕筠清盯着，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他硬着头皮说：“可我做之前，并不晓得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不是吗？再说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在万竹村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万竹村的事情，同我没关系啊！”

他这话好似说得没错，可怎么可能真的没关系！

燕筠清讽刺道：“你贪婪，经你手卖出去的药，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

赵旻垂死挣扎，“可这种事情，他们不找我做，还会找别的人做的，我不赚这份钱，总会有别的人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