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这样。
“别说他了,你想我咋背你?”崔润山压在李弯月上面。
“崔润山,你咋天天想这事,唔……门。”李弯月嘴被堵上了。
“插上了。”崔润山声音滚烫……
李建军酒气熏天地回到家,一地的碎片,李包谷一人在蹲着收拾,李保国跑了。
“他摔的?”李建军粗声问。
“你爷俩能不能放过俺!”李包谷抬起头,眼泪哗哗的,手上被碗碎片割破了也不管。
“李建军,你以为我变得这么刻薄图啥,我没良心?”李包谷喊了两句。
李建军闷声进了屋,躺着睡大觉,李爱国那屋一点动静没有,李包谷呜呜哭……
老天爷赏个好天气,苞米棒子几天就掰完了,妇女们都在空场上搓苞米粒。
“石头,春麦,去玩一会吧。”李弯月搓着苞米粒说。
“就她家孩子镶金边了。”王金枝阴阳怪气地在对面奚落。
还说贵贱不跟刘大妹在一起干活了,可王金枝说完就忘,还是在一起干。
李弯月当听不见王金枝的话,王金枝不过来指着鼻子说,李弯月就不搭理她。
春麦朝王金枝吐吐舌头,“我就是镶金边了,你管不着!”
“李弯月,你管不管!”王金枝站起来叉腰喊。李弯月天天叫刘大妹吃饭,却一次好东西再没给她家送过。
“金枝啊,要不你去别地儿干吧。”刘大妹说话了。
她看着春麦没做错啥。
“奶,李弯月做啥事都对,我做啥都错,李弯月在的地方,我还不能待了?这空场是李弯月一人的?”王金枝一通说。
李弯月都理亏不说话了,就她奶还帮着李弯月找理由呢,老不死的,糊涂了!
“金枝啊,春麦干啥了,你这不依不饶的?行了,干活要紧。”马桂香说了一句。
“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干部,管的这宽!”王金枝说的难听。
“你,不知好歹!”马桂香懒得搭理她了,跳梁小丑,就是王金枝!
“金枝,去你娘那干去。”李建军过来说。
都说了李弯月没要刘大妹的工分,可王金枝偏来看着,那工分还能长腿跑了?
王金枝还是怕李建军的,扭哒扭哒走了。
“弯月,大爹想借你家一样东西。”李建军是有正事说。
“大姥爷,是不是借羊屎蛋?”秋收后,粮食放进粮仓,交公粮前,要有人看着,石头一想就是大姥爷借羊屎蛋巡逻。
“石头真聪明。”李建军咧着嘴笑。
“大爹,你跟石头说吧,羊屎蛋归他管。”李弯月埋头搓苞米粒。她戴着手套,拿着两个苞米棒子搓,手火辣辣的疼。
男人们都在地里拔花生,李建军说好了羊屎蛋的事,就回地里去了。
“娘,都说好了,羊屎蛋借给队里,给咱家算两个工分,娘,是不是得给羊屎蛋吃顿好的?”石头过来搓着苞米粒跟李弯月说。
“羊屎蛋还得吃啥好的。干脆咱家以后不吃饭了,看羊屎蛋吃算了,你不是学过望梅止渴,咱一家子就望饭止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