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啊,这也值得你哭鼻子。”唐焕两手大掌抚上叶盼香的脸颊,将她的泪珠擦去,柔声哄道,“就咱们两个不挺好?那宅子里有伺候的,不会让我的宝贝劳累的。”
唐焕才不会告诉叶盼香,他不知着了什么魔,竟在像老妈子般伺候叶盼香梳洗中找到了乐趣。原先只是某人累得抬不动手指时,他才能静心伺候一番,延伸到现在,他脸皮固若金汤。甚至有时,他还想像奶孩子一样,一口一口喂叶盼香用膳,真真是着魔了。
叶盼香也不知为何最近常常流泪,倒是有些多愁善感,果然人意清闲就容易和自己过不去。
听到那晚间才有的称呼,叶盼香少不免又脸红了,推搡着唐焕的胸膛,嗔道:“那好吧,再宽限你几日,到江州前得给我梳个新发髻。”
唐焕轻笑,吻了吻她的脸蛋,道:“我明儿去请教黄嫂子。”
若说之前有人告诉唐焕,他将来不止被妻子吃得死死的,还会甘之如饴地服侍她,为她盘发描眉。唐焕一定会睥睨地看向那个人,告诉他“你疯了”。骄傲如他,也有愿意为她人脱去一身傲骨的一天,不仅不觉得不自在,反倒甘心如芥。
船舫上的日子平淡又温馨,对于唐焕和叶盼香而言却是平淡中又充斥着小甜蜜,小刺激。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活动,唐焕也会带叶盼香泛舟,采荷藕,直到他们抵达江州,那荷叶还插在两人厢房的花瓶里,精心呵护着,倒真让叶盼香有些不舍。
但很快,搬入新府的愉悦就将那股不舍冲淡了。
“别不舍,我们的府邸离你们不过一条街,到时候别恼我日日来叨扰你就好。”周蓉道,接着便向叶盼香和唐焕招了招手,上了马车回府。
叶盼香这才知道黄淼夫妇虽是来江州办事,但确确实实在江州住过四年之久,便是连成亲都是在这儿成的。对黄淼和周蓉来说,江州的意义不可谓不大。
“蓉嫂子和黄大哥四年前便成亲了?”叶盼香看着他们的甜蜜样,还以为他们成亲不久。
唐焕道:“他们俩成亲八年了。”
“天哪。”叶盼香是真的有些惊诧,实在是黄大哥和蓉嫂子甜腻得像是一对塑在一块儿的泥娃娃,叶盼香就没见过黄大哥对蓉嫂子不周到过,“八年了,他们夫妻情份还这样好,真令人艳羡。”
唐焕将行李交给车夫整顿,拉着叶盼香上了马车,将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含糊道:“羡慕旁人作甚?”
叶盼香没好气地哼了声,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
唐焕着实有些气,惩罚性地捏了捏叶盼香腰间的软肉,道:“这么不相信我?”
叶盼香疼得“诶,诶”叫唤了两声,唐焕才肯松手,叶盼香瘪嘴捂着腰部,憋屈道:“相信,行了吧。”
唐焕有时颇为幼稚,像个孩童,高兴了就给你颗糖吃。叶盼香服软了,他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腰。
叶盼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那蓉嫂子和黄大哥为何到现在还没要孩子,我记得和蓉嫂子聊天时提过,她好像很喜欢孩子。”
唐焕眼神突然晦暗不明,顿了一顿,才道:“黄嫂子早年受了伤,怕是很难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