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子怨毒的声音。

江清看去，是孙怡如，她正瘫软在地，死死的盯着江清所站立的方向，面目因为恨意变得扭曲狰狞。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瘫坐在地，这地，脏的很，秦凌曾经可是在这里，带着他的小妾们翻云覆雨呢……”

伊辰的声音从身后蓦地响起，江清身体一僵，随后转身，却见伊辰邪笑着走近。江清不自觉的退后一步，他从未见过如此的伊辰。

伊辰却是没有停止脚步，径直的向前走去，没有因为前方是江清而停了脚步。

江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直透到脚底，他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他迎面而来，就这么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江清浑浑噩噩的回过头，才想起这是往事的回忆。

“你这个小人……”

孙怡如瘫倒在地，舌头都有些不利索，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

“小人？”伊辰似乎没有听懂，喃喃的重复一遍，突然一脚踹在了孙怡如的脸上。

孙怡如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那血中带着一颗带血的牙。

江清愣怔住了。

印象里，那个永远微笑的伊辰，从不重语说话的伊辰，那个多说几句就会红了脸的伊辰……

不是这个，让人窒息的魔鬼。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两面，是他忘了，他一厢情愿的相信伊辰是他表现给他的那一面。

事实永远是残酷的。

伊辰笑着，那笑脸永远是那么完美，曾经江清认为那是让人沉醉的，现如今却只觉得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