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伊辰的脸，他醒了。

伊辰面色一喜，习惯性的向前凑去：“少爷，你醒了……”

他的声音从最初的喜悦变成了愣怔，最后是绝望一般的死寂。

因为江清先是一把推开了他，后用着他从未见过的生疏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伊辰：“少爷？”

江清：“秦氏的覆灭，是你做的。”

伊辰愣怔在原地，傻了眼。

江清看着他的反应，心瞬间又是一阵猛坠，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原来侍奉孙怡如那女人的床？”

伊辰沉默了。

江清：“伊辰，回答我。”

他的语气冰冷，是伊辰听惯了的，命令的语气。

从未在江清口中听过如此的话。

伊辰定了定神，第一次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是。”

江清仿佛又想起了娘亲死在他眼前时的场景，那是心停了跳动。

他吸了吸鼻子，说不出有什么感受，只是一想起伊辰曾经在他面前笑的无邪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压着他，难受的厉害。

伊辰：“公子，你流血了。”

江清愣怔一下，低下头，才发现自己上了药的伤口，那药是锦安亲自调得，效果奇好，已经结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