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落看着她的眉心，心中了然：这是中了断肠草的毒。每天师傅的药，师娘都会先尝一口，然剂量很少，不会危急性命，却是会诱导旁人走火入魔。

然会走火入魔者都是心智不坚定的人，让华千落吃惊的不是“师娘走火入魔”了这件事，而是“师娘竟然会走火入魔”。

毕竟，只是一直以来，师娘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心如磐石的模样，似乎这世上没有能让她心智不坚之事。

是她忘了，师娘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摇光，摇光……”玄奕尊心急如焚，以至于他无暇顾及方才摇光仙说了些什么。他挣扎着凑了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不断道：“摇光，我在我在……”

华千落也想上前，却是被玉衍尊一下推开，他的眼神冰冷到极致：“你还觉得害他们害得不够惨吗？”

华千落瞬间噤声，却是咬牙坚持了会，立在一旁。

玉衍尊看着她的眼神更加骇人：“你还不滚？”

华千落转过头，不去看他。

玉衍尊却是暗中发力，华千落只觉一种几乎让她粉身碎骨的威压扑面而来，她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浑身上下都在战栗着，在旁人看不见的皮肤下，瞬间青紫一片。

她有些恼，又是愤恨又是后悔，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对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