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一进门，便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大束香水百合，屋内被打扫得很干净，比上次来他家时更加整洁了。

莫一澜笑着问：“庄小姐想喝点什么？咖啡、茶？咖啡的话有朋友上个礼拜从巴西带给我的咖啡豆，茶的话有铁观音、普洱、龙井，还有进口的斯里兰卡红茶。”

他好像每次都会准备了好几个备选选项让她选择……

夏离弯了弯唇，“那就铁观音吧，谢谢了。”

莫一澜抬了抬眉，似乎对她的选择感到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咖啡或是斯里兰卡红茶呢，没想到你对我国传统的茶更感兴趣。”

夏离愕然不说话了。

铁观音是她的个人口味，却不是庄婉婉的。

她不禁在心里哀怨，和律师相处真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啊，稍不留神就会说错话。

不出一会儿，莫一澜端着一个紫砂杯过来，里面是过滤好的茶水。

“还有点烫，稍微凉一凉再喝吧。”莫一澜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好。”夏离笑着说，“那我们先上课吧。”

“行。”莫一澜点头答应。

钢琴凳很宽，能够坐得下两个人，为了教学方便，莫一澜就坐在夏离旁边，和她之间留着两个拳头大的间隙。

“会弹什么曲子？我先看看你的程度吧。”夏离说。

莫一澜想了想，答：“欢乐颂。”

然后在琴键上弹了起来，末了说了一句，“献丑了。”

看着对方僵硬的手指，错乱的指法，夏离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