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脑瓜里一亮，豁出去一般，空出一只手打开身旁的手套箱，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摸出那张被他嫌弃过的贺卡，递给方湉。

方湉不明所以，接了过去。

“看到上面的字没？念！”萧默眼睛看都不看她，口气霸道地命令道。

方湉翻开那贺卡，还没有念，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她盯着那张带着香味的贺卡，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确定要我念这么肉麻的东西？”方湉实在觉得自己面红耳燥的，但又被这肉麻又莫名带着一种喜感的情话逗得止不住地笑。

她真的没想到，萧默居然是这么搞笑的一个人，对，就是搞笑！

他的车上到底还藏了什么东西，一会一样的，他这么撩妹子，谁受得了？

“念！”萧默见她笑得厉害，嘴角也收不住地往上扬，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要求。

“甜甜，你今天是什么味的？草莓还是薄荷？但是，不管你是什么味，都对我的胃！”方湉深吸一口气憋住笑意后，手指指着贺卡上的那一行字，一字一字地念着。

念完，方湉红着脸，继续咯咯咯地笑，那笑声，一扫刚才她眼里的忧郁和踌躇，在萧默耳朵里，像极了天籁，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看懂了吗？”萧默趁着红绿灯停车的时间，认真地转脸问方湉。

方湉眼里有泪，也不知道是刚才笑出来的，还是因为他这种可爱又贴心的举动被感动得红了眼眶，她用力地点点头。

看着他深情又认真的眼睛，方湉眼里突然就钻出一抹调皮的颜色。

“我不是这个‘甜’！”方湉指着贺卡上那两个‘甜’字，她喜欢跟他抬杠撒娇的感觉。

萧默瞄了眼红绿灯的读数，时间来得及。

他再次打开手套箱，摸出一支笔，抢过方湉手中的贺卡，压在方向盘上，用笔刷刷两下划掉了那两个“甜”字，然后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属于她的那两个“湉”字。

完了还往上面吹了口气，才递给方湉。

看他认真写字的样子，方湉心口涨涨的，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喜悦和羞怯，溢了出来。

方湉又羞又喜地接过贺卡，他的字很好看，上面他写的那两个“湉”字，大气磅礴，苍劲有力，她看着他的字，脸又红了。

“满意了吗？”萧默见她不言不语，追着问道。

“满意！”方湉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怕他看到她高兴得合不拢的嘴。

于是，她甩着马尾把脸别到了另一边，看向窗外，窗玻璃上笑得像朵花的的脸蛋，落入了萧默的眼，他含着笑，看着窗上含笑的她，软软的、暖暖的。

萧默在红绿灯结束之前，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方湉乖乖地任他轻揉着自己的头发，享受着来自他的宠爱，两人都不再讲话，车上轻泻出来的音乐让气氛甜得刚刚好……

绿灯亮起，车子便缓缓地加速，汇入那斑斓璀璨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