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一指两个少年，显然他们也是老郭收的学徒，小平子是个小胖子，看起来颇为老实憨厚，见到张山只是憨憨的笑了笑，就继续刷锅了。

而小栾子则是看上去机灵许多，身材精瘦，颇为自来熟，还主动的向着张山打了招呼。

“两位哥哥，初次见面，我叫张山，两位哥哥喊我一声小山就好，以后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哥哥指教了。”

张山同样颇为客气，毕竟以后都是在一起工作的了，起码要过得去才是。

“好说好说。”

小栾子乐呵呵的回了一句，不断的打量着张山，毕竟张山这体格子，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

“小山啊，你跟着他俩先学着刷锅吧，有什么不懂的问小栾子，他门清，机灵得很。”

“嗯嗯，知道了郭叔。”

张山说着，此时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银子还没给郭叔呢……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貌似也不太好明目张胆的送礼，而郭叔貌似也没提，于是便准备到时候休息的时候，再把银子塞给郭叔好了，这都是人情世故。

郭叔此时已经穿上了褂子，撸起袖子准备忙碌了，而张山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偷懒，当即便和小栾子，还有小平子一同蹲那刷锅。

不过张山可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来学手艺的，李叔曾告诉过他，手艺一般都不是被教出来的，而是偷出来的。

一般的老师傅，是不会尽心尽力的去教徒弟的，他们一般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只会让你做些粗活重活，就如刷锅一般。

要想学到本事，那就得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在大师傅炒菜中去偷着学。

将此话牢记于心的张山，自然没有忘，于是这一上午都在刷锅，和偷瞄做菜之中度过了。

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小栾子似乎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同样也在偷学，唯有那个小胖子，老老实实憨憨的，一直搁那任劳任怨的刷锅，那叫一个认真。

甚至这小胖子，都不怎么和小栾子以及他说话闲聊，十分的不合群。

倒是小栾子颇为机灵，两人也都是同样的目的，自然也颇为合得来，而且其还自来熟，一上午的时间，俩人便聊开聊熟了，处成了朋友。

“栾子哥，你来这干多久了啊？”

“有学到什么手艺活吗？”

张山初来乍到，自然对很多事情都比较好奇，特别是能不能学到东西这点。

“害，哪有那么容易学到手艺，我原本是前堂的，最近才被人调到后堂，来这得有三年了吧……”

小栾子随口说道，放下了最后一口锅，此时刷了一上午，如今终于落得了一点清闲，这才与张山闲聊了起来。

“豁，那干的挺久啊。前堂那边事儿多吗。”

“前堂事怎么不多，都是达官显贵，不机灵点压根混不下去，容易得罪人就是了。”

小栾子耸了耸肩，从其被调到后厨来看，便知这其中的故事，要知道后厨都是比较累的。

“啧，那还是后厨安稳啊。”

张山怎能听不出其中意味，当即便感叹了一声，而正当两人百无聊赖，闲聊扯皮休息之时，却听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前堂有人闹事，说郭师傅做的菜有问题，走过去看看！”